男人的手还没落下,应天枢就扑了上去。
一时不慎,男人被扑倒在地,应天枢举起灵剑,刺穿男人的腹部。
男人眼中错愕难当:“怎么会……你不是……”
“我不是该犹如一只待宰的鸡,毫无还手之力了吗?是吧。”
“但偏偏这一刀没杀掉我呢……”
应天枢将剑捅得更深了些。
男人呛咳了一下,双目怒瞪:“很好、很好……”
他迅速伸手,掐住应天枢的脖颈,手上青筋暴起。
“可笑,我、我可是灵师境修士……怎么可能轻易栽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应天枢被掐得面色涨红,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但她仍固执地,将剑在男人的腹部转了一圈。
男人立时喷出一大口鲜血,但仍死死钳制着应天枢,不肯松手。
“好吵。”
木头小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玄色的身影站在门边,淡淡地看着远处地上正在进行生死搏斗的两人。
“我……”应天枢欲言,但被掐得太狠,压根吐露不出几个字。
“帮我杀了这个丫头,我给你五颗中品灵石。”男人喊了起来。
“阿螭,替他们分个胜负。”男人丢下这句话,转身,回了屋子。
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应天枢竭力抽出灵剑。
她要给男人的心脏一剑。
眼前越来越模糊了,几乎使不出力气了,应天枢感觉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好像要在胸腔里炸开。
真的要死了吗……
“啊!”
应天枢浑身一轻,倒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眼前清明一点。
一条青色的大蛇盘旋在她对面男人的身上,大概是感受到应天枢的视线,它将棕黄色的眼睛转了过来,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应天枢有点不可置信:“你帮了我?”
“是啊。”大蛇道。
会会会说话?!
应天枢张大了嘴巴:“你是灵兽?!”
妖兽从低到高分别是妖兽、异兽、灵兽、圣兽,而每一种兽,又有天地两个境界。
藏书阁的书本上记载,只有灵兽和圣兽能口吐人言,而且能说话的灵兽也只有少部分。
听说灵兽相当于灵君境的修士,怪不得轻而易举就能弄死那个男人。
应天枢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大蛇几眼,又想起什么,连忙道谢:“多谢你,也多谢你主人。”
“不客气,”大蛇阿螭道,“不过,向我主人道谢的话,还是去见一下本人吧。”
莫名地,应天枢感觉他有点兴奋。
不过那人指挥灵兽救了自己一命,确实该向本人道谢。
她从纳戒里取出止血草,拔出那把大刀,将止血草揉成汁液滴在伤口上,又从衣物上撕了块布,草草包扎起来。
这纳戒还是师父亲手给她炼制的。
阿螭尾巴点了点:“那块玉佩裂开了。”
应天枢拾起碎片,放进纳戒,略有些怅惘地说:“因为它的使命已经用完了。”
这块玉佩还是爷爷送给她的,能抵挡三次灵师境修士的攻击。
第一次是遇见张骏雇佣赏金猎人,第二次是从火圈里脱逃,否则决不会是简单的烧伤,第三次就是这把大刀的攻击了。
如果一切攻击靠她自己硬扛,不可能扛得住的。
草草处理了伤口,应天枢用灵剑当做拐杖,支起身子,慢慢往那个小院走去。
咚咚咚。
应天枢敲响了门。
“处理完了?”
随着一道男声响起,一张冷淡但俊美的脸映入应天枢眼帘。
他穿着玄色的衣裳,上头绣着暗色的花纹,神情寡淡,给人的压迫感极重。
这可是灵兽的主人,说不定是哪个隐居的修士大佬。
应天枢毕恭毕敬地垂头拱手:“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往后若有……”
她的话卡在喉咙眼里。
因为男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脆弱的脖子遭受第二次摧残,很快就支撑不住了。
应天枢既惊又怒:“为什么……”
难道是大蛇领会错主人的意思了,他主人想让他杀的是自己?
“谁派你来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苍天啊!冤枉啊!
“没、没人……”应天枢被掐得直翻白眼。
大蛇飞速游了过来:“主人,主人,你误会了。”
男人愣了一下,阴冷的目光扫过应天枢的脸,蓦地松了手。
应天枢瘫坐在地上,连忙给自己顺气。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轻声问。
应天枢原本的感激之情已经荡然无存了,但也不敢得罪这个大佬,往后退了数步,才道:“应天枢。”
“应天枢……”男人倏地冷笑了一声,“名字很好听,但和姓氏不搭。”
应天枢从纳戒里翻出一些药粉,往脖子上洒了一圈,痛得龇牙咧嘴。
她不敢反驳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只得好声好气道:“那依前辈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