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河依照应天枢的叮嘱,递了帖子,请明宝珠吃饭。
明宝珠同意了。
他们约好在皇都知名酒楼的某一个雅间里碰面。
董小河提前到了,一边等一边在心里演练接下来的说辞。
咚咚咚。
响起了敲门声。
董小河起身,打开雅间门,笑道:“又见面了。”
“小河哥,”明宝珠先唤了一句,又哼道,“不是说井水不犯河水嘛。”
“当时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和你哥不对付,才说了那样的话,伤了你的心,真是不好意思。”董小河道。
明宝珠别过头去:“……这也不怪你。”
“进来吧,我请你吃玉露团赔罪,我记得你爱吃这个。”董小河柔声哄道。
听到这话,明宝珠面色果然缓和了几分。
两人一同入座,又凑在一起看菜单讨论吃什么,气氛很快融洽起来。
“小河哥,你要是没和我大哥闹掰就好了。”明宝珠忍不住道。
董小河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笑:“我可受不了你大哥那个臭脾气。”
明宝珠不死心道:“可是你俩之前明明很好的,我大哥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和二哥都能看得出来,他很……”
“好了,宝珠,不要再说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了,”董小河打断她,“没有你大哥,我仍旧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一切没什么不同。”
有的……
明宝珠想着曾经欢声笑语的时光,看到董小河微蹙的眉心,放弃了这个话题,转头说起了别的。
董小河认真聆听明宝珠各种烦心的事儿,一一开解,说了些有意思的八卦,将少女哄得妥妥帖帖。
“那个明乐安是怎么回事?”趁着明宝珠谈性正盛,董小河漫不经心地问。
“他就是个贱种,”明宝珠撇嘴,“他娘之前就是明家伺候人的奴婢,却一点儿也不安分,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于是就趁着我爹醉酒,爬上了我爹的床。我娘心善,知道后也没有杀了这不知廉耻的奴婢,只是将人打发出府了。谁曾想这奴婢心大得很,在外头偷偷生下了这个贱种。”
董小河一边听,一边点头,神情没有流露出一分异样。
“自从他们回来,在府里住下,府里就越来越乱了,我爹越来越偏心,给那个贱种改姓,让他参加斗灵赛出尽风头,我娘和他争论,他还骂我娘不懂事。”
“二哥成天乱跑,大哥说等比赛完就回学院,也不在家待,我想找人聊聊天,都不知道找谁了,几个丫鬟一味奉承,活像应声虫,那些小姐见了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又警惕又害怕,没趣儿极了……”
虽然听起来很可怜,但董小河了解明宝珠的性情。
这丫头家世显赫,又是明家唯一的女孩,从小被宠到大,无论做了什么都有家里人给她兜底,顺风顺水,任性又嚣张。
董小河擅长交朋友,和他大哥关系好,又对小姑娘比较宽容,才被明宝珠认可。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只觉得明乐安可怜,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隐情。”董小河感慨道。
明宝珠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呢,小河哥只是误会了,都怪那贱种装模作样。”
“是啊,都怪他,要是能好好教训教训他,给我们宝珠出出气就好了。”董小河笑道。
明宝珠道:“那个贱种还挺厉害的……我也只能遣人砸砸他的屋子,不让人搭理他……”
见明宝珠顺着自己的思路走,董小河眼睛微弯,说:“总有别的法子。”
明宝珠苦恼地皱眉:“要不我雇几个人把他狠狠打一顿,最好把他打成重伤,不能参加斗灵赛才好呢。”
董小河道:“他是超凡境修为,想雇能打得过他的人,恐怕要花费不少银钱啊,而且你也没有门路雇人,还得瞒过你爹。”
明宝珠一听有理,便将主意打消了,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董小河:“那怎么办?小河哥你有主意吗?”
上钩了。
这就是应天枢给的主意。
不必去解释方乐安多么可怜多么不容易。
明宝珠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思想,没有那么容易扭转。
况且一个是备受宠爱的正房大小姐,另一个是初来乍到的私生子,注定明宝珠不会轻易接受这么一个人。
与其苦口婆心地劝说明宝珠帮忙,不如合理引导她对方乐安的仇恨。
董小河苦苦思索了一会儿,才眼前一亮:“明乐安在乎他的生母吗?”
明宝珠点头:“还挺在乎的。”
“不如从她那儿下手,”董小河凑到明宝珠身边,说了一个主意,“如此,不仅能使他痛苦,说不准他还会方寸大乱,把比赛都耽误了。”
明宝珠思索了一下,果真是个好主意,不由欢喜道:“谢谢你,小河哥。”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董小河道,“只是我得叮嘱你一句,事成之前,谁都别说,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消息,失败的几率很大。”
毕竟明宝珠相信自己,明家的其他人却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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