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在应天枢的指点下,已经懂得如此修炼,况且陈兴此人贪花好色、粗鄙不堪,她并不喜欢,如何愿意委身于此人,自然是谢绝了。
遭到拒绝后,陈兴瞬间变了脸色,追求的时候还算和颜悦色,追求不成就开始冷言威胁。
他母亲芳云姑姑是谭蓉身边的左膀右臂,自己又在春华院当差,主子是永乐侯府的最强天才,府里的下人都不敢拂他的面子,小姐少爷待他也有三分客气。
珍娘心中惧怕,又不敢声张,只能勉强应对,但陈兴却愈发肆无忌惮。
一次,陈兴想搂抱珍娘,恰巧被飞英看见,便大声喝止了。
飞英得知此事后,想告知应天枢,让应天枢出面。但珍娘不想给自家小姐惹麻烦,毕竟三夫人三小姐都不是好惹的,请求飞英保密。
飞英没办法,也觉得珍娘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常常和珍娘一起行动,避免她落单被陈兴占便宜。
自从两人走在一起,陈兴就收敛多了,两人本以为他是罢休了,岂料此人色胆包天,今夜偷偷潜进珍娘屋中,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成就好事。
珍娘挣扎呼救,被离得近的飞英听到,她见到有人欺负陈兴,气得火气上头,抄起杌子砸了陈兴的脑袋,直接把陈兴砸死了。
两人吓了一跳,自认闯下大祸,心中又悔又恨。
珍娘骗飞英,说让飞英先看着尸身,自己去拿铲子,偷偷把陈兴埋了。
其实她是跑来应天枢这儿,抢先认下罪孽,以命相抵,避免祸及飞英。
珍娘心里清楚,这事是因自己而起,飞英也是为了救自己,自己绝不能让她再受罪。
事情讲完之后,飞英和珍娘两人泪落不止,相拥痛哭。
应天枢等她们哭得没那么激烈了,才问:“陈兴母亲是修士,他也应该是修士吧,怎么会被一只杌子砸死,你们确定他死了?”
“确实是死了,”珍娘道,“他母亲虽然厉害,但他本人似乎并不喜欢修炼,如今连入灵境也没有。”
应天枢点头:“你们不必惊惶,我说了这不是你们的错,是他想要欺辱珍娘在先,如今被杀也只能算是他罪有应得。”
“先把他的尸身抬出屋子,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请芳云过来,把陈兴的尸身还给芳云。”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
珍娘又跪下来,叩首:“多谢小姐,小姐大恩,奴婢不敢忘怀,往后定以命相报。”
“谁要你的命,大家都要好好活着。”应天枢道。
珍娘抹去眼角的泪水,重重点头:“是!”
“奴婢还有一件事要说。”飞英弱弱举手。
应天枢道:“什么事?”
飞英道:“奴婢好像突破了。当时,奴婢拿着杌子砸完的时候,感觉通体一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抬手,弱小的白色灵气在她掌心绽放,像一朵小花。
“好像是雷属性的灵力,飞英,恭喜你,成为修士了。”应天枢认真观察了一下,随即欣然道。
珍娘真心喜悦:“飞英好厉害。”
应天枢之前替飞英珍娘诊过脉,珍娘的资质要比飞英好一些,之后也确实是珍娘先感应到灵气。
如今,却是飞英先成为修士。
不过这也正常,修炼并非全看资质,还要看心性和自身的努力。
飞英得了准信,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看看应天枢,又看看珍娘,傻呵呵笑了:“奴婢、奴婢成为修士了?”
应天枢揉了揉她的脑袋:“再接再厉。”
飞英振奋道:“奴婢一定好好修炼,绝不丢小姐的颜面。”
应天枢失笑。
第二日一早,应天枢起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飞英珍娘在屋里收拾东西,忽略她俩眼底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切正常。
“你们谁去请芳云过来?”吃完饭,应天枢问。
珍娘当即道:“奴婢去。”
飞英不赞同:“珍娘胆子小,宝庆院好多人都爱用鼻孔看人,还是奴婢去吧。”
珍娘看她,眼神很诚恳:“飞英,我得担起自己的责任,不能事事都让你帮我出头。”
最后是珍娘自己去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珍娘带着芳云来了。
走到近前了,应天枢才发现是个熟人。
这个芳云,正是之前谭蓉搜碧落院,对自己动手的女人,最后被应通海打了一掌击退,但她的实力应该不低于超凡境。
芳云走到近前,也不行礼,眼神很警惕:“五小姐,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我叫芳云姑姑,是有一件事要请教,”应天枢道,“前几日我出门,听闻有一浪荡子奸/污无辜女子,气的睡不着觉,芳云姑姑觉得这浪荡子该如何处理?”
芳云摇头:“我并不是判案的知县,不会处理,五小姐问错人了。”
还挺警觉。
应天枢冷冷一笑:“我觉得,此浪荡男子可恶可恨至极,应当先处以宫刑,再活活绞死,以正我朝风气。芳云姑姑觉得如何?”
她并不是空穴来风,朝云国的律令正是如此。
男子强行侵/犯女子者,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