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伴随着陈之明话音落下,一股筑基境威压瞬间笼罩至李观棋身上。
这股威压宛如山岳,让李观棋双腿都弯曲了起来。
“小人……小人并没有杀害陈管事!”
李观棋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杀掉陈管事的事情,绝不能和眼前这些人说。
只要不说,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旦真的承认了,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陈之明眉头微皱,此子竟能撑住自己的威压?
“据我所知,我侄儿陈辉让你前往翠松院,前些时日入住于此,而就在昨日,陈辉神魂玉牌破碎,破碎之地,便在此地,你敢说你没杀他?”
不过,对于这种蜉蝣撼树的举动,陈之明只是冷笑一声,笼罩在李观棋身上的威压更加强横。
“长……长老,我……我一个药童,怎敢做这种残害同宗弟子之事……再说了,陈管事……可是炼气境四品,而我不过炼气境三品......”
李观棋被这股威压压迫的连呼吸都困难了许多,甚至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被挤压,一滴滴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
痛,好痛!
他双腿不断颤抖,可即便如此,还是强撑着没有跪下去。
“不管是不是你,现在你有很大的嫌疑,即便杀错,今日也绝不可放过你!”
陈之明随手一挥,身后一头火焰雄狮出现,死死盯着李观棋。
“长老……您此举可违背了青霄宗宗规……”
李观棋此时已被这股威压镇压的喘不过气,他一双眼睛通红,气血已经逆流。
“在外门,我即是法,我即是规。”
陈之明觉得李观棋的话着实可笑:“你一个药童,杀了也就杀了,能给我侄儿陪葬,已属你的荣幸。”
李观棋心头猛然升起一抹怒火,拳头也骤然紧握起来。
什么叫一个药童而已?
难不成,底层天生就该任人欺凌?
如果是自己被陈辉所杀,会有人帮自己出头么?
不会!
绝对不会!
蝼蚁之身,怎会有人相护?!
“去死吧。”
陈之明心念一动,他身后那只火焰雄狮呼啸而出。
李观棋现在被这股威压镇压的连动都不能动,他咬牙奋力挣扎着,但蜉蝣何能撼动大树。
筑基期修士,一个炼气境四品无论如何都是追之不上的。
“陈长老,请手下留情!”
这时,伴随着一道清朗之声,天空猛然落下一道雷符。
这雷符化为一道手臂粗大的雷霆狠狠砸向那朝李观棋奔袭而来的火焰雄狮。
砰!
两者相撞,一股强大的灵气波动自撞击点猛然朝四周席卷而开。
陈之明眉头一皱,袖袍一挥,这股灵气波动顿时消失不见。
李观棋摆脱前者的境界威压,身形也被震飞,最后砸到地上,咳咳吐了好几口鲜血。
陈之明目光淡漠,旋即朝天空望去。
天空一只仙鹤缓缓而来,它同样振翅而落,仙鹤背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李观棋有过交集的云逸飞。
此时,云逸飞从仙鹤背上跃下,来到李观棋身前,对着陈之明微微行礼:“弟子云逸飞见过陈长老。”
“你来此地是想要管这件事?”陈之明连头都没抬,淡淡道。
“陈长老,在下是奉家师之命来此。”云逸飞不卑不亢,抬起头笑着看向陈之明。
“柳长山?他让你来这里干什么?”听到家师,陈之明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云逸飞。
他可以不给云逸飞面子,但绝不能不给炼药堂面子。
“家师吩咐,李观棋上交灵药有功,特从药园堂选举出来,将其纳入炼药堂。”
云逸飞从衣袍中拿出一枚符文,轻轻捏碎开来。
一道光影自符文而现,他身穿一袭青袍,慈眉善目,颇有仙风道骨之风。
“即日起,李观棋脱离药园,为炼药堂管理,负责管理翠松院药园事务,不得有误。”
声音洪亮,仿佛言出法随。
话音落下之际,这道光影便化为漫天星光,随之消散。
见状,陈之明眼眸微凝,略微沉吟片刻,方才继续看向云逸飞:
“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我怀疑此子为杀我侄儿的凶手,今日,我要将其带入执法堂。”
“陈长老,此人现在归我们炼药堂,也是家师钦点,你要带人,可需得和家师商量。”
虽说云逸飞和陈之明境界悬殊,但前者却依旧有条不紊:
“更何况,这位小师弟境界不过炼气三品,而据我所知,陈师弟可是在四品数年,怎么能杀了的陈师弟。”
这一连串的回答,让陈之明也面色阴沉。
他又何尝相信一个三品能杀的了四品,但李观棋和陈辉同在翠松院,前者的嫌疑更大。
“翠松院位于后山,时而会有妖兽侵扰,莫不是陈师弟一人落了单,被一些妖兽所杀也说不定,堂堂执法堂长老,若无证据随意冤枉,这要传出去,对执法堂的影响可不好,还请陈长老三思而后行。”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