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炀收起笑，卡在那人挂电话的前一秒淡淡出声喊住他，“程一维，你说不过就骂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好不容易出来参加一次竞赛，你不跟我说几句鼓励的话就算了，还让我帮你找人。”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程一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被人骂了，不认输的反驳回去：“人都没找到你还好意思说我没良心，你答应了我的事做不到，我看没良心的是你吧？”
许斯炀陷在阴影里的五官立体又邪魅，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被风吹起，狭长的眼眸微眯着，似笑非笑。
他拖着语音嗯了一声，“我现在好像看到了。”
程一维：“真的假的？他穿什么衣服？你快给我描述一下，我今天都没见到他。”
许斯炀想了一下，简单的描述：“他就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大概就我肩膀高，很瘦很白。”
“脸小小的，刘海有些长，鼻子上有颗痣，应该是他吧？”
程一维激动起来：“对对对，就是他！”
“你帮我跟他说让他别紧张，好好比赛，他那么厉害，肯定能拿好成绩的。”
许斯炀：“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程一维说到这就有些郁闷，“我学校今天运动会，我被拉过去当裁判了，都没机会见到他。”
“本来让周恪礼帮我转达的，结果那家伙说他忘了，差点没把我气死。”
许斯炀眉尾一挑，“周恪礼也认识他？”
程一维嗯了一声，听到有人在喊他，匆忙的说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许斯炀收起手机。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