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书生唏嘘不已,在场的哪个不是名震一方的才子,区区乡试第一实在算不上什么荣誉。
宋浩然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今天上来就是来恶心人的,反正有皇帝手谕在手,青冥书院也不敢将自己开除,最多名声臭一点罢了。
宋浩然看了看装模作样的李皓,随后面带笑容的说道:“我认为为人之道在于心,人生在世需随心而欲,就如同当日我与李皓公子去那花红酒绿场所押妓一样,李皓公子自认一夜七次郎,不断的放纵自己的欲望,甚至李皓公子还教我如何当一个骗吃骗喝的小白脸,明知道董府董大小姐有婚约,却依然与其勾搭在一起,颠龙倒凤,好不快乐……”
“宋浩然你放屁!”
“什么污言秽语,简直有辱斯文,岂有此理。”
李皓与李剑锋先是一愣,随后愤怒无比,一开始宋浩
然说的话还算有些道理,但在后面便完全成了诉说李皓风流战绩。
在场的书生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忍俊不禁,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宋浩然竟然会说那些风流事迹,这里可是青冥书院,天下读书人的圣地,讲的是浩然正气,讲的为天地立命。
虽然不知道此事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李皓押妓,勾搭有妇之夫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的强烈的印象,一个个窃窃私语,嬉笑不断。
“怎么了,李夫子李公子你们怎么这么愤怒,我是在讲为人之道啊!”宋浩然装作惊讶的说道,脸色腼腆。
“夫子,此人血口喷人,满口污言秽语,有辱天下读书人的名声,亵渎书院圣地,我建议开除此人,以儆效尤。”李皓面色难看的说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宋浩然会使出如此阴招,按照他的计划,没有听讲座的他应
该语无伦次,最后被夫子呵斥,狼狈离场。
但眼下宋浩然却在众人面色诋毁自己,甚至不惜使出那些污言秽语,玷污他人名声的话语,即使证实宋浩然所说的话是假,也无济于事,那些风流事迹将会快速流传,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料。
“竖子!你可知道这是青冥书院,你不知道直说便是,怎么可以说那般污言秽语,甚至恶心重伤他人的话语,给我跪下!”李剑锋恼怒的说道,其中既然对诋毁李皓的不满也有作为青冥书院夫子的责任。
宋浩然并没有听从李剑锋的话,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我为何要跪,孔夫子曾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只是以李皓公子的为人,来佐证夫子的为人之道罢了,况且此事并非是谎言,乃是我亲眼所见。”
“宋浩然,你胡说,我哪有!”李皓气急败坏,怒声呵斥。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况且清者自清,你何必解释,你不要忘了,董家大小姐是我的未婚夫,你觉得我会搞错吗?”宋浩然腼腆的笑着,再一步加重此事的真实性。
他说的话七分是真,三分是假,李皓是洗不掉,况且人类的劣根性证明,人更喜欢听从谎言。
一个谣言的流出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相信笃定,因为人更愿意相信不好的东西,更喜欢看到别人比自己差劲,而因为这种吃瓜心里的存在,即使谣言被证明是假的,依旧会有百分之四十的人相信。
所以今天无论李皓怎么解释,怎么洗白,他这个污名是背定了,当然宋浩然的名声也铁定臭了,但宋浩然不在乎啊,人至贱则无敌。
听到宋浩然再三的强调,下面的书生已经有了七成相信,对呀,既然李皓没有干那种事情,那李皓为何如此
焦急,不断解释,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巴掌拍不响吗?顿时所有人看向李皓的眼神有了一丝不屑与轻蔑,看向宋浩然则带着一些怜悯,毕竟这个家伙被人绿了。
李皓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视线,脸色渐渐扭曲,他怨毒的望着宋浩然,恨不得其死无葬身之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宋浩然竟然如此下贱,为了报复自己,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名声败坏,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最重要的是,他倒是一个穷酸秀才、一穷二白,名声臭了就臭,但自己作为李氏一族麒麟子名声若臭了,那问题可大了。
李剑锋听到宋浩然那番歪道理都有些意动,他瞪了瞪李皓,随后呵斥道:“即使这些事情是真,你也不能洗刷你在书院圣地说那些污言秽语的罪责,来人给我将其抓起来,革除学籍,逐出书院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