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吼了一声,愤著气,只得都到山寨里坐下。
朱武便叫王义出来拜见,再诉太守贪酷害民,强占良家女子。
三人一面杀牛宰马,管待鲁智深,他心里有事,众人那里劝得他呷一半盏。当晚和衣歇宿,明早,起个四更,提了禅杖,带了戒刀,朱武猜他去了华州,随即差两个精细小喽罗前去打听消息。
却说鲁智深奔到华州城里,路傍借问州衙在那里。
人指道:“只过州桥,投东便是。”
鲁智深却好来到浮桥上,只见人都道:“和尚且躲一躲,太守相公过来!”
鲁智深道:“我正要寻他,却正好撞在洒家手里!那厮多敢是当死!”
贺太守头踏一对对摆将过来,看见太守那乘轿子,却是媛轿;轿窗两边,各有十个虞候簇拥著,人人手执鞭枪铁链,守护两下。
鲁智深看了寻思道:“不好打那撮鸟;若打不著,倒吃他笑!”
贺太守却在轿窗眼里,看见了鲁智深欲进不进,过了渭桥,到府中下了轿便叫两个虞候分付道:“你与我去请桥上那个胖大和尚到府里赴斋。”
虞候领了言语,来到桥上,对鲁智深道:“太守相公请你赴斋。”
鲁智深想道:“这厮合当死在洒家手里!我却才正要打他,只怕打不著,让他过去了。我要寻他,他却来请洒家!”
鲁智深便随了虞候迳到府里。太守己自分付下了,一见鲁智深进到厅前,太守叫放了禅杖,去了戒刀,请后堂赴斋。
鲁智深初时不肯。众人说道:“你是出家人,好不晓事!府堂深处,如何许你带刀杖入去?”
鲁智深想道:“只我两个拳头也打谇了那厮脑袋!”廊下放了禅杖,戒刀,跟虞候入来。贺太守正在后堂,把手一招,喝声“捉下这秃贼!”两边壁衣内走出三四十个做公的来,横拖倒拽,捉了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