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被我怼得说不了话。
气氛有些尴尬。
程以琛适时转移话题，问谢晋，“还有几道菜没上？”
“三个热菜，一道甜品，还有个汤。”谢晋瞥了我一眼，闷声闷气的回答。
程以琛自然的跟他聊起菜来，挥手让少年们退下。
然后又亲自夹了一块佛跳墙放进我的碗里。
“尝尝吧？”
我没跟他客气，端起碗尝起来。
一口咬下去果然是入口q弹，口感丰富。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吃都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随园的菜精致美味，但我却没吃几口。
实在是跟他们三人在一起吃饭放不开。
大女人都不拘小节。
都是大口吃菜大口吃肉，从来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可桌上三个男人吃东西的模样，一个比一个斯文。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程昭算是最不顾形象的，但也是只吃了几口素食就停下。
“你怎么不吃了？”我疑惑。
“学姐，我最近在减肥。”
他小心翼翼的用方巾擦了擦嘴角，乖巧回答。
“那你呢？”
我看向程以琛，他也吃得不多。
“我也需要保持身材。”
他回答得很自然，“不是都说女人四十一枝花，男人三十豆腐渣吗。”
我点头，“话是这么说，不过你看起来也不算老。别有心里负担。”
闻言，程以琛的眸色黯了黯，“不一样的。男人过了30岁就没人要了。”
他表情落寞。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会呢，你这么优秀一定有好女人会赘你的。”
程以琛说的是事实。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女人四十岁不结婚，正常人只会觉得是小男人配不上她。
女人就算结了婚也可以到处沾草惹花，养小三小四。
没人会觉得不好。
毕竟这是女人有能力的表现。
若换成男人。
30岁不结婚早就被七大叔八大伯的指着鼻子骂剩男了。
再严重点，父母也会把他扫地出门，觉得男人不赘人，养在家里没脸面。
就是20多岁的小伙子都不一定能赘个好女人，更别说程以琛这样的30多岁二手根了。
我安慰他的时候，自己都心虚。
一旁的苏牧野闻言。
表情微妙。
估计是在心里鄙视我哄程以琛的手段。
这种小男人没有遭过社会毒打，自然会有些自命清高。
而谢晋却是一脸吃惊的看着我。
刚才跟他剑拔弩张的女人，竟然也会耐下心来哄男人？
程以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生怕他又绕回那晚的事情上，“你们先吃，我出去抽支烟。”
我找了个借口躲出来。
活动活动筋骨。
还是跟大女人一起吃饭舒服，没有这么多穷讲究。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放得开，吃得下。
下次就算天王老妈来，我也不跟男人出来吃饭了。
影响食欲。
灭了烟，我回到包厢。
屋里只剩下程以琛一个人。
见我表情疑惑，他开口解释，“牧野有事要先走，阿昭去送他了。”
谢晋也不在。
他是东家，自然不好意思真的蹭客人的饭菜。
我点头，坐下。
“今羽。”
程以琛换到我右手边的位置来坐。
“嗯？”我侧目。
程以琛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沉默片刻，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
“今羽，你能不能疼疼我？”
他羞红了脸，身上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温润气息。
凑近我的瞬间，我似乎闻到了茉莉清茶的冷香味。馥郁芬芳，渺远悠扬。
我没心思去品味香气。
“程总说笑了。”
我伸手去端水，不着痕迹的拉开与他的距离。
程以琛表情有些落寞。
“你，是不是嫌弃我？毕竟我已经三十多了，还是个二手根。”
他越说声音越低。
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这件事。
我摆摆手，安抚他。
“怎么会呢，程总，你事业有成，保养得也好。看起来顶多30岁而已。”
我的回答很微妙，30岁是男人的一个坎。
“是吗？”
他低声喃喃。
随即的满眼星光的看向我，“那你会喜欢我吗？”
这问题，我怎么回答？
当然喜欢了，有钱有颜还活好的男人谁不喜欢。
但成年人都知道。
这种喜欢自然不是那种喜欢。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
“当然，”借着又说，“作为朋友，程总是非常惹人喜欢的。”
纯纯的渣女言论。
没办法，我就是渣，而且渣得明明白白。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