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某人瞧见那女子腰间挂着渊王府的令牌。”
完了,被人捉住把柄了!司徒渊是真没有想到他的嘴硬会这么快被霍山河打脸的!
“噢,这就有趣了!既然先生见过此女,以先生的才情,大可把那女子画在纸上,让本王辨别或是报官,天子脚下,那些官员断不会对先生敷衍了事。”
空口无凭,司徒渊打死也不承认,除非霍山河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霍山河诬陷他司徒渊!
当然,司徒渊料定了霍山河不敢报官,他可是把顾兮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怎会置顾兮于危难之中呢?
“那女子是顾兮对不对?”
什么证据不证据,报官不报官的?霍山河的本意就如司徒渊所想那样,仅仅只是想证实那晚之人是顾兮。
“据本王所知,顾将军之女顾兮姑娘在流放途中不幸身亡。霍先生莫不是认错人了?又或者是先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顾姑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霍先生一时辨不清。”
众人皆知,顾家人在流放途中皆身亡。
“再说了,就算顾姑娘真活着,她是不是该改名换姓了?”
顾兮活着 ,却不能以顾文成将军之女顾兮这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霍山河一时语塞。司徒楠也提及此事。顾兮的身份按眼下的状况,若将顾兮公诸于众确实只会害了顾兮。
“先生并非沽名钓誉之辈,本王还是劝先生莫要在皇城趟浑水。先生还是早些回利阳,若是有缘人,自会有相见那日。”
司徒渊虽不知司徒楠是用什么把霍山河请出山,司徒渊也是惜才之人,不忍霍山河卷入这腥风血雨之中。
霍山河的大才,该是等天下安定了,用来造福百姓的。
“茶已喝,多谢王爷款待,霍某人就不叨扰王爷了,告辞!”
霍山河朝司徒渊作揖退下。他的事他自有分寸,是去是留他自己会拿主意!
等霍山河走远了,司徒渊朝房梁上大喊:“戏听够了,还不下来!”
一阵寒风起,鸢尾就坐在茶桌边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正准备往嘴边送时,司徒渊一把抢过来,小口地品着茶,末了来了一句:“没规矩,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鸢尾不作声,另外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起来。
司徒渊不满:“让你查清霍山河此行目的,你倒好,光明正大地溜进他的房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害臊吗?”
“司徒楠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了,这还需要查吗?您有这时间演戏喝茶,还不如想想对策!”
鸢尾依旧悠闲地喝着,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刚刚,霍山河提及你的事时的情绪你可有感受到?”
那小眼泛红,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霍山河内心的就跟剥洋葱似的一层一层剥开,把自己的内心展露无遗。
这是给顾兮看,也是给司徒渊看。他霍山河要找顾兮!多么痴情的男子啊!可惜造化弄人,司徒渊有些心疼地看着鸢尾。
若没有顾将军的事,鸢尾嫁给霍山河,定能安稳一度日。
“与我何干?”
鸢尾冷冷地说道,仿佛真的与她毫无关系。
是啊,与她又有何干系呢?她是鸢尾,鸢尾是鸢尾,顾兮是顾兮,鸢尾或许再不能变成顾兮了。
“那你进他房间作甚?”
司徒渊继续追问。
“要你管!你还管好你自己!”
鸢尾说完,大步往外走。司徒渊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感觉,吾家有女初长成,却被贼惦记的惶恐不安。
“鸢尾,你给本王收敛点!”
司徒渊朝空气大喊!
…
江南旱涝之事,朝廷已早早拨下银两和粮食,常州太守黄应文却上奏说是江南灾民大量涌进常州。
那些灾民,涌进城便是一通抢夺,与强盗无二,弄得常州乌烟瘴气。幸得官府这边镇压,得以暂时平静。
然,这并非长久之计,黄应文请求朝廷再拨下赈灾款和粮食。
“荒唐!这赈灾款和粮食先前拨下去的足够安置灾民了,这怎还有灾民难事?这江南官员是无能的废物吗?这等分发,登记造册之事都做不好!”
皇帝大怒!民乃国之本,这百姓大乱,晋安国根基不稳啊!江南那些酒囊饭袋,真是无能之人!
出现此等局面,每个人第一反应便是:贪污。
赈灾款和粮食不能如数发放到灾民手中,食不果腹,民自然要乱,要反。
“此事尚不明了,不知众卿可有法子平息常州之乱?”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解决。兹事体大,皇帝也不能随意决定。
“如此,只能尽早再次拨下赈灾款和粮食。”
张尚书出列说道。
皇帝并非不是不知,这是最好的安排。只是,国家款项,和国库里的粮食有定数,蛀米虫不除,国库亏空,灾民救不了,军队供给也会掏空,届时,晋安国真完了。
“不妥!皇城去往常州,就算快马加鞭也得有些时日,黄应文那边恐怕撑不了如此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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