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楼二楼,
接过侍女倒好的酒水,悠哉悠哉地坐着椅座,从这里能望到缉妖司的建楼。
当她离开雅室,守候在屋外,对面的席座出现另一个人,
是冉遗。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让天都城里的那些人陷入梦境里,”作为进行这场交易的另外一方,冉遗的要求是......
换回齐小姐原先的脸。
“好啊。”不如我再赠你一别礼,让你能与她一起白头偕老如何。
仿佛被她的话刺痛,冉遗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千万年的妖怪,当得不累吗?”择桌上的其中一杯清茶,再倒一杯浓酒,慢慢言语试图敲动对方的心。
放在桌案的手握紧成拳,冉遗眼神滴露一丝涟漪,他低着头,不去看对方的模样,即使那是齐小姐的脸。
“真是不懂你们,人(齐小姐)……妖(冉遗),明明如此划算的交易,”
“和挚爱的人共度一生,不必等百年之后,再受那相思之苦。”
动摇心头,冉遗不敢想,也不能想象出来那时的景象,必定是悲痛,亦凄惨万分。一时半会,寂望陈存。
“……好。”他喃喃语,眉眼鳞蓝的光彩如同魅语,尤以浅眸示人时最为致幻。
“我该怎么做。”
唉——真是纯爱至极的冉遗妖啊,
起身慢慢朝窗边,天都城的街道,崇武营的军队招摇过街,骑马而来的甄枚,
而中间的那辆马车,想必就是向王派来崇武营的监管,据我所知,
吴言是个趋炎附势的愚蠢小人。
齐小姐站在缉妖司的那条长路,遥看天际的烈阳,脚步不再停,当她推开缉妖司的大门,面容娇丽,她的声音变回婉转悠扬,
“你不去看看齐小姐吗?”
站在窗边,阳光炽亮,隐藏女子真实的面容,微微张唇,对面的人看不清她的脸。
“从深夜三更起,守在镜湖,直到黎明前来,把湖心岛里的第一滴清露,
送到齐府里,
坚持四日,我就给你做人的机会。”
眼里倒映窗外的街景,甄枚似感而抬头望,清风楼里,二楼窗口处站着一位女子。女未覆面纱,姿容绝丽,
眼眸含秋水,波澜温柔。她在与屋里的其他人讲话,遂而,朝向窗外,
像是在观望外面的风景。
甄枚很快转视前路,然脑海中不禁回想,那名女子的身影再次浮现于脑海。
“他真像……”
倚在窗边,清风楼的玉露团被侍女端进来。她推开门,看向屋内的女子。面对容颜大改的齐小姐,侍女神情沉默,毫无波澜,她像是早已知晓般,如是懂事听话。
“小姐,您该回去了。”
“晚了,齐老爷就要生气了。”
她将团子放进食盒中,低敛的眉稍略显阴寒。她是这般说,然而手中的动作却是不紧不稳。惋惜于逝去的生命,
托着腮,
端起桌案的酒杯,似乎是随意而为之,朝着侍女,缓慢地将酒水浇于地板。铺地的毯子被殷湿出一块圈圆的轮廓,闲肆极了,就爱为难身旁的侍女。
“我不走又怎样呢。”
“难不成,还要逼迫人就范。”
似乎无察无觉,视野中的瓷杯由清晰变得模糊,顷刻间指尖松懈,酒杯就要坠落,转而捏紧,握在手心里不住地思索。
我瞧着那番景象,实在是无趣得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家伙统统都解决。
离仑看着,眼不觉涌出嘲讽的笑意。本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妄为,敢破坏自己的计划,没想到…
…却是她,
……却是她。
但面上如死板的木头,亦如原先的侍女一般。房间里,我起身,
离仑看着“齐小姐”一步步走近,伸手探向自己的脖颈,出于心中一丝诡异的念头,他没有动作。
只不过,这样一念之差的侥幸,让离仑的视野迅速转换,他的眼前,是她的面容,格外清晰的五官。
我在手心里感受到的,是戾气阴寒仿佛能凝滞人体的血流,
但是她还有救。
在未关严的门缝,偷偷有人向里探去。不过,很快他瞪大眼睛,
房间里,
“齐小姐”掐住侍女的脖颈,顷刻间那名侍女就似没有了气息般,跌躺在地上,不再有动作,似乎那个人已经死了一样。
呼吸困难,似是感受不到外面的喧嚣,他捂住嘴巴,后退一步时不慎跌倒在地面,
通过这条缝隙,“齐小姐”的眸光转入他眼里,昏昏沉沉的官家公子哥,神情恍惚,呆滞了半瞬,随后,
主动推门走进来。
手心悬浮一片槐叶,微微含笑,交给面前的官家子弟,
“我的人,你不能碰。”
“现在,我还你一个。”
这个家伙我不是很喜欢。但鉴于我与他之间还有所谓齐府与镇国公府的亲事,还是换个顺眼一点的比较好,
眼底的情绪一时跌宕,通过槐叶媒介,离仑看到她的眼里,闪烁的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