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
这句话听在柳亦耳朵里有些可笑。
他不信，出声询问：“仅此而已？”
若真是因为正义，为什么不直接把他送进牢里？
催眠师声音无波无澜：“仅此而已。”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不愿再和柳亦过多交流。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柳亦眉色微拧，沉思几秒，而后给刚才的那俩人拨出电话。
“不用查了。”
收到通知的俩人不明所，但落了一身轻松，他们便不再多想，直接打道回府。
水图苑。
下晚自习的谢束回到家，打开灯，看见文岁雪坐在大厅沙发上一动不动，他愣了愣，而后开心地走过去。
“姐，怎么不多玩几天？”
说话间，他将书包放在书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着文岁雪。
“怎么灯也不开，差点吓了我一跳。”
文岁雪一直盯着某处的视线微动，而后缓缓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谢束。
“懒得开。”
她的语气死气沉沉的，再配合脸上面无表情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惊悚。
谢束有些奇怪，站起身，他便走到文岁雪面前，仔细端详着。
“你怎么了？”
以前，她可不会这样子。
就是累了，也不会看起来这么空洞的样子。
文岁雪起身，抬眼望着他，嘴角微微一扯，拉出一个轻微的弧度。
“没事，就是玩累了。”
话落，她转身就准备回房，在越过谢束几步后，脚步忽地一顿。
谢束本身就一直在一头雾水地盯着她，看见她顿在原地后，没忍住开口问：“咋了？”
文岁雪微微侧头打量着他：“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闻言，谢束蹙眉，一边回想一边摇头，不解地看着文岁雪，开口回答：“没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文岁雪转头回房：“听说最近有什么病毒，随口问问，没事就好。”
谢束挠挠脑袋：“哦···”
翌日。
文岁雪的手机和包包被柳亦叫人送了回来。
拿着手机，文岁雪坐在沙发上，望着一处继续发呆。
【宿主，你要不找本书看看，转移注意力？】
昨天下午，在催眠师进行催眠时，待在空间里沉迷看小说的系统顿时就察觉到了异样。
发现有人竟然想要给文岁雪洗脑，灌入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后，系统便掺入其中，开始不经意地扰乱着进度。
至于当时文岁雪为什么叫了它半天它都没有回应，则是因为它觉得自己既然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专心做自己的事情的好，所以直接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这一屏蔽就屏蔽了好几年，导致文岁雪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个身带系统的人。
虽然当时系统成功干扰了，但因为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所以文岁雪还是受到了不少影响。
不过也还好，只是平时会忍不住坐着发呆。
若是能控制思绪还好，控制不住的话，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文岁雪可能会傻掉。
所以系统才出声建议她找一本书看看。
文岁雪：啊，不想看，脑袋放空的感觉好爽。
小黑：·····
虽然很爽，可是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煞笔。
文岁雪：····好吧，你给我推荐一本。
小黑想了想，觉得文岁雪这样估计看不下去正常的书，而后点开一本关于世界各种离奇且奥秘的书籍打开，直接投屏。
【你看还行不？】
文岁雪强行打气精神，然后粗略扫过。
看着看着，她忽然就聚精会神地点点头：有点意思。
听她确实感兴趣，还看得津津有味，小黑放下心来。
【你要控制住啊，别老是发呆。】
它没忍住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文岁雪此时已经看得入迷，便敷衍地回答：嗯嗯嗯，别吵。
小黑：······
算了，好歹是让她不再发呆了。
临近傍晚。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文岁雪的视野从颅内抽离，回归现实。
视线落到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上，她顿了顿，而后拿起接通。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音响起，语气亲昵：“岁儿，还没吃饭吧，我在xx餐厅订了位置，现在出门吧？”
他用的是询问句，可态度却不容拒绝。
文岁雪思绪不由又开始涣散，过了几秒，她起身道：“好。”
催眠师坐在车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举着手机，嘴角挂着笑意。
“嗯，我在水图苑门边，等你。”
文岁雪嗯了一声，而后挂断电话。
在她混沌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是她的新男友。
他们虽然才刚认识，但彼此却像是热恋了很久的情侣一般。
看着手机界面，文岁雪眸色划过一抹情绪，而后一顿操作，把柳亦对手机做的某些手脚通通解除。
另一头，听见催眠师竟然这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