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出自风尘,还跟过不少男人,她甚至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可她一直隐藏得很好,这大肚贱人又是如何发现的?
不行,她一定要镇定,绝对不能自乱阵脚,着了这大肚娼妇的道儿。
宋文杰虽然是个泥腿子,但年轻,长相还不错,家底也算殷实,关键是他弟弟才十八岁就考上了秀才,还被表姐夫的庶女看中,以后前途无量。
而她过往经历太丰富,如今已28岁,还带着个男孩儿,想要再找个好人家会很艰难。
目前来说,宋文杰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村民们越看越觉得顾青桃的妹妹说的很对。
这个尤氏眉眼风骚,举止轻浮,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风尘味儿,的确和一般良家女很不一样。
真没想到啊,宋文杰赶走勤快能干的宋顾氏,巴巴地求回来,当宝贝一样供着的女人竟然做过窑姐儿,真是笑死人了。
村民们心里这样想,表情上也带出了几分讥讽。
宋文杰本就被顾青槐骂得有些难堪,再被村里人如此轻视,心里顿时窝了一股子火气,他再看向尤月柔时,目光也带了些不耐和怀疑。
尤月柔的床上功夫的确令人销魂,她若是良家女,又在哪里习得那么多取悦男子的技法?
会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看见宋文杰变了脸色,顾青槐轻扯唇角,冷冷一笑。
此番,她就是要让宋家身败名裂、鸡飞蛋打,顺便在宋文杰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她难得来一趟平原县,一来当然要摁死这一家人。
“杰哥,你看看这个凶恶的女人,她辱骂我,呜呜……”尤月柔扯了扯宋文杰的衣袖,哭得我见犹怜。
宋文杰还陷在怀疑中,神情有些恍惚,反应慢了半拍。
宋兰兰和宋娇娇立即跑到尤月柔身侧,一人挽着她一只胳膊,讨好道:“月柔嫂子,你别哭,这大肚婆就是不甘心她二姐被我哥嫌恶,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恶心我们。
明眼人都看得见,顾青桃又黑又丑,粗糙干瘪,哪能和你相比?她在你面前,就是个黄脸婆、老妈子,给你舔脚、舔屁股都不配!”
“不准你侮辱我桃阿娘!我桃阿娘只是在田里干了太多农活儿,天天顶着太阳晒,你们又不给她饭吃,还经常打骂她。她要是什么都不做,吃饱喝足,每天娇养着,肯定比这个坏女人好看一百倍!”宋书音走上前,站在顾青桃前面,气呼呼地冲着宋家两姐妹大喊。
她有三姨撑腰,再不怕这两个经常打她的姑姑了。
“好看!一百倍!”宋书雅也奶声奶气地附和。
就连一岁多的宋书妙都握着小拳头,紧绷小脸,俨然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宋娇娇瞪着三个小丫头,恶声恶气道:“死丫头片子!小贱蹄子,你们娘就是个下贱货!天生只配面朝黄土背朝天,给人做牛做马!”
“对,还有你们娘的娘家,也是一家子瘟神烂货,傻的傻,残的残,穷得吃屎,说不定什么时候全家人都死绝了!”宋兰兰两眼阴毒,嘴角带着无尽的嘲讽。
顾青槐不能打女人,但是朱美君哪里忍得了?
她厉骂一句“我草你八代祖宗!”就冲上去,一手抓宋兰兰头发,一手抓宋娇娇头发,一脚踹一个:“两个小贱货!老子让你们嘴贱!老子就是顾青桃的外祖母,是她的娘家人!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子浑身上下,哪一点不比你们高贵?!嘴有多贱,命就有多贱!你们这两个嘴贱的小贱货,和你们贱娘一样,天生下贱命!”
宋兰兰和宋娇娇拼命挣扎,就是无法摆脱朱美君,两人被打得惨叫连连。
顾青槐看着这两个才十五六岁就如此势利阴毒的女子,眼里寒芒微闪。
既然这两姐妹的嘴这么贱,事后,她一定会送她们一份大礼。
“住手!你想干什么!”宋文杰想要上前拉扯朱美君,赵望一把扯过他,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了他身上。
“外甥女婿,我娘是你外祖母,你竟敢对她如此无礼!”赵望话不多,只能用拳头表达愤怒情绪,宋文杰比他年轻很多,却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顾青槐一家都被齐元硕指导过,怎么打人可以让对方很疼,却不致命。
顾青槐不担心赵望会把人打死。
宋焦氏见自己儿子被高大汉子压在身下暴打,想要扑上去殴打赵望,顾青桃见状,立即扑上去,将她压在了身下,疯了一般在她身上又掐又拧。
宋焦氏已经被朱美君打得半死,这会儿根本不是顾青桃的对手,顾青桃经常干农活,早上又吃饱了饭,力气可不小,掐得宋焦氏嘶声哀嚎。
宋书音和宋书雅不知什么时候手里都拿了一根棍子,两娃一边护着宋书妙,一边紧紧盯着尤月柔,以防她对三姨动手。
三姨肚子那么大,不能打架。
尤月柔害怕被打,不敢上前,可是眼睁睁看着宋家人被压着暴打,不帮忙似乎又说不过去。
她看向看热闹的村民,哀求道:“各位叔伯婶娘,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外人跑到我们村里来欺负我们?她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