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琦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表面上却不好拒绝东辰的意愿,微微一笑,笑道:“好,那你稍待在这里片刻,我去试试。”
东辰的现在的状态极差,精神近乎崩溃,此刻他只想尽快完成禅月大师所托,然后尽早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让他狼狈不堪,心肠寸断的地方。
不,其实更应该说成是逃跑。
他虽然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但他却算不上是个坚强自信的人,一直都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思琦去而复返,笑道:“林少侠真有你的,门主让我带你去见他。这边请吧。”说着在前面开道。
东辰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行尸走肉般的跟在她身后。
约莫一盏茶功夫,二人登上了五戒天。
范思琦走到一座大殿之前,躬身行了一礼,道:“启禀门主,客人带到了。”
一个浑厚深沉的声音答道:“请客人进来。”
范思琦道了一声:“是。”然后轻轻推开了殿门。
东辰整了整情绪,然后径直走进大殿。
大殿宽阔宏伟,金光熠熠。
大殿正中宝座上正端坐着一个仙风道骨,不怒自威的黑袍汉子。
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但气质深沉古朴,犹如高山仰止。
举手投足之间有说不出的随意,但一抬眼却又仙气逼人。
东辰连想都不用想,便已知道这人便是西凉的万仙之尊吕奉先。
吕奉先瞧了东辰一眼,道:“少侠,请坐!”
东辰躬身一礼,道:“不了。晚辈把东西交给前辈之后,便要告辞了。”
吕奉先一怔,道:“这么急吗?是不是我武帝城招待不周,怠慢了少侠。”
东辰道:“与贵城无关,是晚辈自己的私事儿。”说着手指微微一捻,祭出秘籍,呈递上去。
吕奉先接过秘籍,怔怔的瞧了半晌,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他还好吗?”
东辰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禅月大师,道:“不怎么好,他大限将至,活不了多久了。”
吕奉先神色忽然变得无比忧伤,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道:“看来,他至死都不愿再来见我一面。老兄弟,事情到了今日这个局面,我要这秘籍还有何用啊。”
神情甚是悲痛绝望。
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瞧着东辰,道:“少侠,不知你能否帮老夫完成一桩心愿?”
东辰微微一怔,道:“前辈请讲,力所能及,晚辈一定尽力。”
吕奉先叹了口气,道:“老夫生平有三大憾事,其中一件便是曾经错怪了禅月大师,以致于他远走他乡,老夫为此内疚半生。而老夫之所以会如此兴师动众的举办寿宴,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希望他能够得到消息,前来参加,我们能够再见一面。只可惜,他终究还是不肯来。少侠既为禅月大师的传人,还请你代表禅月大师前来参加老夫的寿宴,一来,能够让老夫好好款待故人之后。二来,以弥补老夫这么多年以来的遗憾。多谢了!”说着躬身行了一礼。
东辰躬身回了一礼,道:“抱歉,晚辈与禅月大师不过只是萍水相逢,并非他的传人。”
吕凉川微微一怔,随之哈哈一笑,道:“傻小子,那老鬼既然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上,足见他对你的信任和喜爱。其实在他心里,早已把你看作是传人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还请贤侄莫要再推辞。再说,不过就一晚上的事儿,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这是老夫的令牌,除了九戒天之外,武帝城的所有地方任你自行初入。”说着抛过来一枚三寸金剑。
东辰接过金剑,躬身一礼,道:“好吧。寿宴之事晚辈一定赴约,这便先告辞了。”
吕奉先开心笑道:“好。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可持令牌直接来见老夫。”
东辰点了点头,又行了一礼,下了六戒天。
回到二戒天时,见陆羽落居住的不老洞空空如也。
也许,她已经走了吧。
东辰长长叹了口气。
倘若此前他不那么冲动,她会不会就不那么伤心?
对,他与叶寒衣那厮,认识不过短短数年,又会有多少感情。
再说,叶寒衣人品败坏,又岂是值得托付之人。
或许只是因为太在乎,所以难免想得太多了,他俩或许只是普通的师兄妹关系也不一定。
这一次,一定要把洛儿追回来。
一时间,东辰思绪如潮。
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时。
“林公子,请问您在洞里吗?寿宴马上开始了,门主让我请您过去。”洞外有人说道。
东辰整了整凌乱的情绪,走出洞外,见是一名武帝城弟子。
东辰拱手道:“有劳师兄引路。”
那弟子回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东辰跟着他不一会儿便,又一次来到了六戒天。
东辰问道:“敢问师兄,这寿宴都是在六戒天上举行吗?”
弟子道:“不是。一般的客人会在三戒天上招待,六戒天上只招待最为尊贵的客人。”
东辰道:“那能不能劳烦你帮我打听一个朋友在哪一戒天,我我和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