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女儿,秦桂琼烦心道:“旁的我不担心,可还是担心她的婚事。”
她们两姐妹,嫁的都不算好,但秦家在这京中其实也算有些头脸的人家,当年秦老夫人做过先皇后的乳母,仰着着这份恩情,秦家也颇为得意了些日子。
可惜,先皇后去的早,又没留下一儿半女,所以这情分便早早就断了。
旁人虽敬她们秦家几分,可秦家手上到底没有实权。
后来姐姐嫁给沈景川做了妾室,她嫁到娄家做正妻,原本她算是高嫁,也嫁的比姐姐好些。
偏生运道不济,丈夫得罪了权贵被贬,姐姐倒是熬死了主母,成了正头夫人。
一想起这些,秦桂琼心下便不是滋味,可没办法,如今家中多仰仗姐姐姐夫的地位,旁的便是要靠着母亲早些年和皇后的那点情分。
秦雪蓉拍了拍妹妹的手道:“放心,我也一直在留意玉兰的婚事,只她若想嫁的更高些,最好还是等语姐儿先嫁了人家……”
秦桂琼知道她的意思,她那女儿虽比沈静语年岁还大上一岁,可到底不如沈静语名满京城、端正贤淑。
可她更清楚,不论是母亲还是自己这位姐姐,都想着秦家日后能出一位皇后。
之前母亲不过是先皇后的乳母,秦家便得道升天,尝到了不少甜头。
可想而知,若是秦家能出一位皇后,那秦家以后的日子该有多风光!
可秦桂琼清楚,她那女儿大抵是没什么机会了。
当年她嫁给娄长安时,他还是个四品的官,可没想到,没用上几年,他便被贬成了六品的昭武校尉。
这身份本就不够,再加上娄玉兰样貌只能算得上清丽温婉,嫁给皇子龙孙?那便是痴人说梦!
所以,秦家最有希望的也就剩下沈静语了,只是沈静语的身份着实也差了一些。
毕竟沈家本就不是世代勋贵,秦家更是拿不出手,好在如今沈景川年纪轻轻便担任户部尚书,沈静语自己更是争气,不仅出落得国色天香、更是才华横溢,声名远播。
也因此,若说日后的那个位置,也就沈静语还有机会搏上一搏。
自己自幼和秦雪蓉关系不错,故而若是沈静语能嫁到皇家,玉兰的身价自然也会水涨船高,能选择的余地也就更多。
“我倒是想,只是家里婆母催的紧,那死老太婆惯是对我冷嘲热讽,看不顺眼。”秦桂琼垂下眸子,缓声开口。
当年她能嫁给娄长安做正室,确实是用了些手段的,本以为找了个如意郎君,没想到他却仕途不顺!
偏家里有个厉害的婆母,本就对她不喜,更是因为这事把她当做了丧门星,平素冷嘲热讽,根本没个好脸。
若非她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如今这日子还不知道是有多糟心。
一听这话,秦雪蓉皱起眉头:“回头有机会我敲打敲打她,也别想着对你太过分 。”
秦桂琼笑道:“倒也不必,那老太婆土埋半截的人了,这两年在我手里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倒是时常把自己气的半死。”
秦雪蓉温声道:“你是个有手段的,回头若是事成,我必好好谢你。”
一听这话,秦桂琼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你我可是嫡亲的姐妹,说这些做什么。”
送走了秦桂琼后,秦雪蓉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让人点出五万两银票,送到沈景川书房,虽从秦家那拿了两万两,却依旧觉得肉疼的不行。
沈景川直接把银票收下了,显然,他没打算告诉秦雪蓉自己的打算。
或者说,他打定主意想让秦雪蓉吃个教训。
这边,秦雪蓉为着自己几个儿女忙的焦头烂额,那边沈景川则忙着和柴家‘化解恩怨’。
沈舒意没再去学堂,日子便闲了下来。
这日,她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书,玉屏忽然送来了消息。
“小姐,江漓传信过来,说是查到了连成先生的踪迹,如今他人就在京城,住在南巷里一个三进的宅子,不过平素并不见客。”
一听这话,沈舒意顿时来了精神,直接坐起身道:“确定吗?”
“确定,他是顺着宋廷善那边的线索找到的人,江漓说,这几日宋公子时常会去连成先生的住所拜会,只是连成先生并未见他,多是打发个小童应付。”
沈舒意温声道:“让江漓找个画师,找机会画张连成先生的画像给我,越像越好。”
玉屏不知道沈舒意打算做什么,只是总归听小姐的是没错的。
玉屏离开后,沈舒意心情不错。
这一世,找到连城的时间可比前世早了太多,若她没记错,前世也是萧廷善先找到了鬼医连城。
只不过,他并未能说服他替他诊治。
后来他把人惹得烦了,连城直接一剂药让他遭了不少罪,人则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后来,再找到连城,已经是几年后的事儿。
那时她已经和萧廷善成婚,眼见他身体不好,越发心焦,闻人宗当时提议弄具假尸,冒充连城的女儿,以此来施恩于连城,换其他的信任。
当时这提议被她否了,她一面日日上门拜会,一面大力加派人手,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