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谷,吞龙山上一条路,风猫正和江山酒在一起,他们是永远站在同一条道上的。他们是好朋友,他们现在似乎打算一块去喝凉茶。
小路朝天,他们是在路上,半路上丢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风猫这时便猛地伸出一只脚,踢中了一只易拉罐子!那铁皮制的废品,“叮叮咚咚”滚向远方……
一条威风凛凛的土狗起了戒心,对面前几个不怀好意的人“虎视眈眈”,并张开了大嘴……
拦路狗!
有些人知道,杂种狗在胡乱喊人时的声音,比人在杀人、狗咬着狗、或者是狗在咬人时发出的声音,还要难听千百倍。
土狗喊人声……一声声奇怪的狗叫响,终于引来了谷内若干人等!
此刻,江山酒的左手上已拿着茶杯,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似乎在悄悄皱眉。
因为她十分讨厌狗,更讨厌杂种狗。她完全不晓得那只土狗到底是谁家养的,猜不透它为什么见人就要叫,就在刚才,她还差点被狠狠咬上一口呢。
在这个时候,她心有余悸,内心也很郁闷……
谷内所有的人士,差不多全在了。
风猫是来了,而看刀也来了。看刀的名字虽叫“看刀”,却从来都不用刀,他只用一双妙手勾魂。他是男人,勾的自然就是女人的魂魄。
看刀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看来,他在昨天夜里一定又伤害了一个不谙世故的小姑娘。
——看刀一向很会“自我安慰”,因为,除了女人之外他别的什么也没有了。阿q的伟大精神力量,他是一向都学得很不赖的!
所以,他在江湖上从来都活得好好的,还没有因为前途的渺茫,而导致精神崩溃,一声不吭去自杀。
叶一真、铁晴天还有橘子老子,他们一个个都别来无恙乎?
“别来无恙?”
“尚好,尚好。”
“真是久违了,风猫!”
“嗯……风猫,你好像永远都不穿袜子的哦!”橘子老子的一只手上拿着个茶杯。
风猫却不语,只是嘻嘻笑了一笑。他曾赤着脚在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上狂奔,然后忽然就站住不动,使劲的去用脚踩了一踩一朵花,不想刚好踩到杂草丛里一堆尖利的石子。
“哇”的大叫一声!当时风猫整个身子都已蹲下来,原地蹲下,接着却还是继续吃痛,他痛得更辛苦了……不得已又猛然蹦起身子。
他跳得老高,好像是个飞天大神仙!
风猫确实受伤了,他那脚脖子的肤色黑红,已被太阳晒得老黑。那么腿呢,腿部上呢?微红……江山酒继续把老友风猫的裤管往天上卷起来。
棉布裤管终于到了大腿内侧,受的伤就在这里,由于淤血不通!一大片天地竟然那样黑,黑得刺目,比起墨汁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黑得发紫。
屁股翘着,风猫整个身子已趴着不动。
“你受伤了。”江山酒心疼。
好心的江山酒!橘子老子,在刚才已经拿来金创药。
风猫道:“我没事的。”
可江山酒还是问:“真的不碍事吗?”
风猫道:“确实不要紧!”
烛火!有灯不开却点起蜡烛,原来真的很浪漫!烛火却不太亮,简直是一团黑。
“风猫,难道你真的没有事?”橘子老子还是问,他的一只手里捏着一捆蜡烛,细细一数,一共十七根。
这个时候,叶一真道:“哎,这里面还是太暗啦!”
“对,还是暗——再点一根!”橘子老子找到一个火柴盒,“嗤”一下!划着了一支火柴,又点上一根表面色彩血红的蜡烛。
蜡烛真的很细,细小得令人咋舌。如此细小的蜡烛,害得江山酒他们越是看它们,神经就越过敏。
——烛身有十五个公分长,蜡烛的直径却只有四五个毫米。
看起来,它们都像极了那些得了“狂犬症”的死人身上、刚刚被疯狗撕咬过后、完全没有药石可医的创口在滴血,血,直滴得老长……
这样恶心的蜡烛,在这里竟然一共燃着五根。
“风猫,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江山酒的眼角跳动。
“你想什么呢?”风猫不置可否,双手却已经很不老实,一直在抚摸……
“我怕你死,怕你突然之间就离开我——”
“呸,乌鸦嘴!”风猫竟然生气了,他说:“别乱七八糟的瞎想。”
江山酒的衣服忽然已脱了下来,帽子?她早就摘了,头发很长,很黑很亮,很光滑。就跟一条鱼身上最嫩的那个地方一样,光溜溜的!
风猫拿起江山酒的那顶渔夫帽,捉在手上面把玩。
江山酒胸前温暖的两只小鸽子就渐渐靠了过来,亲吻她心爱的风猫臀上一块鲜红似血的胎记。
胎记,好像是一个国家地图。
现在,已是次日的清晨。叶一真和铁晴天两个人站在山洞外面,吃吃笑着,打招呼:“风猫,江山酒。”
“哎——”江山酒在山洞里的石头床上,坐起半个身子,而风猫的上身也急忙从江山酒的胸膛上抬了起来,大声回应。
——洞房花烛好春宵,真是一刻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