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盛琰在学校的身份是老师,自然要包容学生的过错,但面对陶春天一直暗戳戳地嘲讽苏白薇,是绝对不允许。
“够了!”他低骂一声,“请你放尊重一点,别以为她好欺负!”
对方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怕盛琰对这几年的印象变差,赶紧识相地离开了。
而两人也拿上了付了款的热水袋离开了百货大楼。
……
经过好几天的调查,这起差点因为用药剂量错误事件的真相终于被解开。
在盘问间,陆曼因慌乱,还不小心将自己曾经把苏白薇关在杂物间一天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这无疑是罪加一等。
那位被波及到的7号床大爷的家属强烈抗议,和苏白薇的坚定的态度,最后,她被判刑。
得知了这个结果,曾经的嚣张跋涉此时化为了后悔,但已经为时已晚。
小柳作为帮手,被关押的时间没有对方这个主谋长。
两方的父母也恨铁不成干,好好的孩子非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冬季,空气中仿佛都有一层冰霜。
作为实习医生,大家都分配好晚上值班的名单,这会刚好轮到了苏白薇。
这个夜晚看似寻常,实际上漫长且有艰难。
刚开始,一切都很平常,苏白薇坐在休息室里面捧着一本书正在阅读。
一阵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 刺耳,她心中一紧,立即手中的书跑向声音的来源。
“怎么了?!”
病床上的大爷握住一个杯子,里面还是傍晚时护士端过来叮嘱他喝的药。
“这药这么凉还苦得很,要我咋喝!”
“我可是花钱来的,你们这服务太差了!”
明明那是他自己再三推辞,护士实在拿他没辙了才没管,现在又赖上了他们。
苏白薇见此,主动提出:“我帮你热热行么?”
大爷本想继续刁难,看对方态度诚恳,便爽快地把杯子递了过去。
她来到水房,用一个稍大一些的杯子接了一半热水,再将装满药的杯子放在上面。
不一会,药的温度升高,她便回到了病房里。
因为怕打扰到其他病人的休息,苏白薇的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的,还用气声通知大爷赶紧把药喝了。
哪知,对方又耍起了脾气,说这药烫嘴。
她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大爷才当着她的面把这药喝的一滴不剩。
这个小插曲结束,才刚回到休息室,凳子都没有坐热,像是故意刁难般,大爷连续摇了好几次铃。
一会抱怨病房里面冷,一会又嫌病友睡觉呼噜声大。
苏白薇一直安抚,知道对方的需求之后,尽力满足要求,可大爷还是不依不饶。
频繁的摇铃不仅打扰其他人的休息,还会影响医院的秩序。
在第五次摇铃之后,苏白薇一脸无奈地进入病房,就收获到其他人的投诉。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医生就不能管管吗?!”
“我都要被弄得神经衰弱了,再摇就别怪我投诉!”
面对大家的抱怨,她只好一边赔着笑脸替大爷道歉,一边走到对方身边询问他到底需要什么。
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大爷一改刚才的态度,只是让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就让离开了。
一晚上苏白薇光是伺候他一人都忙个不停。
此时已经是五点了,她才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
直到来交班的同事把她叫醒,她才睡下两小时。
“那我先回去了。”
苏白薇换好衣服,拿上钥匙跟同事打了声招呼。
来到自行车棚,她熟练地解开车轮锁,刚准备推出大门时,麻烦不期而至。
陆母展开双臂,挡在这条必经之路上。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作恶多端,我们家曼曼本应该有大好前程!”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刺耳,苏白薇疲惫不堪,此时还要应付她。
“执迷不悟,知错不改也是我导致的?”
眼睛一阵酸痛,她用手背揉揉眼角,就打算跨上自行车离开。
哪知陆母丧心病狂,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打算硬生生把她从车上面拽下来。
就在她快要接触到苏白薇的时候你,保安及时赶到,只是一会没看住,对方又来闹事了。
领导曾经多次告知他们不能让陆家母女进入医院,这个规定还都是因为当初陆曼的以死相逼。
“这里是医院,不能闹事!”
陆母却不甘心,一想到身处监狱的女儿很可能被虐待,哽咽起来:“她害了我的女儿,我不能这么算了!”
这一切明明是对方咎由自取,就连平时的争斗都是他们先开的头,却又成了自己的不是。
苏白薇拧着眉,没心思再跟陆母纠缠,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蹬自行车的动作。
……
回到家中,窗外,雪沸沸扬扬地落下。
苏白薇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简单的洗漱过后便沉沉睡去。
弹指之间,一只黑猫用爪子推开没有完全关上的门,轻巧地跳上床沿,凑到熟睡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