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锁和钥匙,明晃晃地躺在桌子上。
两人合伙将这些不省人事的家伙从外边锁了起来。
“咔哒。”
寂静的夜晚,响起一声清脆的锁声。
苏白薇将钥匙网上抛了一把,径直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
“这下看他们还怎么给我们颜色,就带在这好好醒酒吧!”
盛琰被她脸上得意的小表情逗笑了,两人观察过了,这房子周围没有一户人家,就算他们清醒之后,在这里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帮忙开锁的!
随即,他们带着借条,快步离开了。
海城冬季的风很大,刮得人脸生疼。
苏白薇一脸走着,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我记得你们家当时也不穷,为什么伯父会向借钱?”
盛琰听了她的话,脚步停顿了一下,才正式审视这个问题。
“有一次我刚放学,路过书房时,王全贵和我父亲正在谈论,隐隐约约听到了借钱的字眼,想必是他向我父亲借钱,但按借条来看,应该是请我父亲帮他借钱。”
“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家里的积蓄都用来办丧事了,没有多余的钱外借。”
苏白薇又提出想找出王全贵,可自从他门一家三口坐上公共汽车后,在海市就再也没有他的信息了,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条路行不通,两人只能把希望放在其他方法上,尽快平反,还盛家一个声誉。
他们十指相扣,在寒夜加快步伐。
……
次日,日上三更,几名男子才从酒精的麻痹中醒来,其中一位感到膀胱憋得难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想要出去解手。
可不料,怎么也拉不开门,擦亮眼之后,竟发现大家被困在了屋子里。
这屋子是老房子,窗户设在三米高的地方,还只有几块砖头大小,人根本不能钻出去。
另一边,海城的百货大楼里,苏白薇乖乖的挽住苏母的胳膊,陪她一起挑选物品。
外面人来人往,刚呼出的热气直接在空气中凝成了冰霜。
走着走着,两人路过一个算命的小摊,苏白薇向来对这些算命的是不信的,觉得只不过是摊主胡编乱造拿来骗人的,可苏母非要让她算上一卦。
“老先生,你给看看,我们家啥时候才能添嗣?”
说着,她还强制女儿把手掌张开。
那摊主眯着眼睛看了苏白薇一会,意味深长道:“敢问姑娘芳龄?”
苏母抢先回答:“二十了!”
“这姑娘的命可不简单呐,她的年岁可不止二十。”
苏白薇心中一紧,这老摊主该不会是乱蒙才说对的吧?
难不成他真看出来自己是重生之人了?
苏母听的糊里糊涂,言归正传,她还是问回了先的问题。
老摊主指了指苏白薇手中的几条痕迹,掐指一算,便笑了起来。
“急不得急不得,多子多福。”
对方一听,脸上也笑开了花,高兴极了,连忙掏出了比平常价格还要多的费用递给老摊主。
“借您吉言!”
苏白薇看着母亲这幅样子,还是不忍心扫她的兴,这老摊主一看就满口胡言,哄人开心罢了。
不过……
前些日子父母还念叨着让自己和盛琰退婚,怎么现在又来问添嗣,这是想通了?
没过几天,她就明白苏母的用意了。
借着出门和舅舅一家叙旧的借口,苏父苏母把苏白薇带到海城最好的饭店。
一进包厢,哪有他们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马甲西装的男子,旁边还有一位卷发的妇人。
那男子头发用发蜡梳了个三七分的发型,很是时尚,从外表一点也不难看出是刚留学回来的。
苏白薇暗呐不好,这是一场相亲局!
但人已经在场了,这个时候离开,就是不给对方面子,她只好强装镇定坐了下来。
在交谈间,对方温柔儒雅,谈吐也很文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独特的气质。
两方父母闲聊了一会,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包间,留给两位小辈独处时间。
“薇薇,你真漂亮。”
叶启航这才有机会说出的第一感受,毫不吝啬地夸赞对方。
苏白薇有些不自在,这一声“薇薇”让她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虽然对方长得不丑,但她从小到大,只有家里的至亲才如此称呼她,一时之间真是难以接受。
“很抱歉,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不会考虑和你发展的。”
说完这句,苏白薇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对方会识趣地知难而退。
但他接下来的反应,足以诠释了什么叫越挫越勇。
叶启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女孩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对此很不解:“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值得更好的。”
对方还是不打算轻易放弃,固执地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只要你转身,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等你改变主意。”
他深情注视着餐桌对面的苏白薇,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