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啊是啊,我看书也头疼的。”
“真的吗?”孙焱仿似被安慰道,忍不住看向姜映梨,“东家也会如此?”
毕竟在他看来,姜映梨可是厉害得很,医术更是高超。
沈隽意像是想到了什么,觑着姜映梨,笑容愈发深了。
“算是吧。”
但严格来说,姜映梨虽算不得过目不忘的天才,可比起很多普通人来说,却是极聪明的天才。
若不是知道姜映梨的确不识字,他还真以为她是装盲,重新识字。
姜映梨也想起当初识字时那“淡泊致远”的笑话,饶是她脸皮不算薄,此时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恼羞成怒:“沈隽意!”
沈隽意抬手掩嘴,咳嗽一声,继续道:“不过,除却开始识字时有些磕巴费时,你东家学习能力极好,很快就融会贯通了。”
但他这一夸,姜映梨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别把我当样本。”姜映梨瞪了他一眼,对孙焱道:“你若是想识字,回头阿檀回来,若是得空,我让他教教你。”
她并不是什么好例子。
所谓的融会贯通也只是因为她是重新活过,记忆全在,知识皆存,不过是文字不通罢了。
所以,并不算什么天才,更算不得是什么好样本。
孙焱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还给找了个事儿干,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苦涩地埋头吃饭。
晚间吃完饭,姜映梨结结实实泡了个澡,才晃悠悠地回去,就看沈隽意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床前看书。
见到她回来,沈隽意手里的书一放,起身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擦头发的棉布。
“坐下。”
姜映梨有些怔愣,没想到沈隽意竟然还想要给她擦头发。
“你不累?”
沈隽意没回答,摁着她的肩膀,姜映梨顺势坐在床侧。
然后沈隽意绕到她的身后,用棉布包住还在滴水的长发,从头顶一点点往下,轻柔地擦拭着。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偶尔会按到她头部的穴道。
姜映梨舒服得闭上了眼,哼哼唧唧道地跟他谈起今天的其他见闻。
“你知道吗?就之前那个大黑豚,他终于恢复神智了。”
“嗯,挺好。”
“但是你晓得他的身份是什么吗?他居然是崔岸雪。崔岸雪是谁,你知道不?”
她兴致勃勃地刚要介绍,就听沈隽意回道:“嗯,知道。”
姜映梨余下的话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她微微仰头,从下往上望去,见到沈隽意完美的下颔线,不解:“……你从哪儿得知的?”
“北地的战事吃紧,我们虽是书生,却也不是不晓天下事的。夫子课上偶尔也会谈论这些策论……”
姜映梨恍然。
沈隽意看她顿时就失了继续倾诉的欲望,想了想,主动问道:“既然已恢复记忆,他打算何时走?”
“他还没恢复记忆,看他好像对于离开,颇有些犹豫。不过,听萧疏隐的意思,不管如何,都得将人给带走。”姜映梨回道。
“萧疏隐?是萧侯爷寻到了他?”沈隽意立刻反应过来。
“是啊。我和大黑豚出去买菜,结果没想到碰见了回城的萧疏隐。若非是他认出了大黑豚,我还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恢复记忆离开了。”
听到跟萧疏隐有关,不知道为何,沈隽意其实潜意识有些排斥。
但他也并未扫兴,而是继续道:“既是如此,对于朝廷也是一桩益事了。”
“但看大黑豚那意思……”
“嗯?”
姜映梨犹犹豫豫的问道,“你会对照顾你的人起好感吗?”
沈隽意瞬间明白,“你是说大黑豚对金嫂子……”
“好像是有点那意思。但我看金嫂子对他倒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姜映梨叹气,“不过想想也是,大黑豚那时候都是个孩子的神智,成日里娘亲娘亲的,谁没事会对个孩子起心思。”
“那不是禽兽嘛!”
闻言,沈隽意思索片刻,说道:“兴许崔将军也并非是男女之情,而是感激之情呢?”
“可以好好也崔将军谈一谈,也许会有不错的结果。”
姜映梨闻言,抬头看沈隽意,“你来?”
“也未尝不可。”
沈隽意颔首。
想起沈隽意的口才是极不错的,但姜映梨有些迟疑,“你也是半斤八两,真的行吗?”
沈隽意的手一顿,旋即继续:“总是要试试。”
姜映梨痛呼了一声,“沈隽意,你是在报复我吧!好好好,我错了,你轻一点啦!瞌睡都要被你弄跑了……”
“抱歉。”
“你这道歉好没诚意……”
沈隽意略略垂头,鼻息在她耳侧,他侧眸,声音低沉下来,“那么,娘子想要为夫如何道歉?”
“可仔细说与为夫听听,为夫定如你所愿。”
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敏感的耳垂,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从尾椎骨直往颅顶窜去。
一瞬间,姜映梨的腰都忍不住发软。
“我,我不是那意思……”
“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