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会窄一些,越走会宽一些。”
闻言,李芳菲和陈重都不由探头望了眼,但什么都没看到。
李芳菲皱眉:“你不会骗我吧?”
“不然,你就走你山上那条路。”姜映梨也懒得多解释,更没有勉强。
她第一次也觉得周羡故意的,但后来她发现这条路还真的是挺方便的。
她低头开始整理衣服,还将头发仔细地绑成丸子头,将衣袖裤子的口扎紧,然后又在地上抹了把干泥土,在掌心摩擦均匀。
“你这是做什么?”陈重好奇道。
“没有手套,用灰尘可以增加手攀岩的时候的摩擦力。”姜映梨简单解释道,“至于其他……风吹时可以减少阻力。”
李芳菲还在纠结,萧疏隐却已经开始跟姜映梨一般,扎进裤脚,他穿的本身就是短打,倒是方便很多。
不过,他戴了露指鹿皮手套,倒是没有去抹地上的泥土,而是直接走到了峭壁边。
陈重愣了愣,见萧疏隐这般,他也不敢再有异议,连忙照做。
李芳菲看他们三个都整装待发,忍不住道:“你们难道不怕死吗?真的要听她的话,攀着岩壁走?如果……如果……”
萧疏隐有点不耐烦,“没有如果。你若是不愿,可以留下,回去寨子里,届时若是能破寨,自是会救你出来。”
李芳菲:“……”
她信了他的邪啊!
看守他们的人都死了,官兵又在攻寨,她现在再被抓回去,哪里还有活路?
就算不杀了她,恐怕也得将她跟那些学子一般,吊在塔楼之上吧!
想到此,她心中是又委屈又害怕,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现在生死攸关,萧疏隐惯来不是个会去哄人的,陈重也不是,留下姜映梨,见她哭哭啼啼的喊害怕。
她揉了揉额角,淡淡道:“多在手上抹点灰,走的时候别低头望,很快就能过去了。”
李芳菲眼阿巴巴望着她,“……你能不能牵着我走?”
“不能。”
姜映梨干净利落地拒绝,“这样的山崖,互相搀扶更难维持平衡。”
她望向李芳菲,冷冷道,“李芳菲,你只要想着,过不去就是死,自然而然就能做到。你能走到今天,不就是凭着这个信念吗?”
虽然李芳菲很自私,但不可厚非的是,她的确是很能折腾的。
她出生乡野,却生了颗不甘愿的心。
她想像其他人一样成为人上人,所以她推拒家中的婚事,初始想赖沈隽意,后来她被骗,想着了是官吏的周羡,好过在村里过一眼看到头的日子。
但一步错,步步错。
若是李芳菲的性情太糟糕,姜映梨其实还挺配合她这般能折腾。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也不敢去应牵她。
李芳菲一噎,咬住了唇瓣,低下了头。
她有心想说点什么发泄下心中的不满,可她也看得清时局,很显然姜映梨会医术,所以无论是萧疏隐也好,陈重也好,都是偏袒她居多。
所以,她一旦惹恼了姜映梨,他们两个定是不会站她……
想到此,她只能咽下心中的着恼和难过,可怜巴巴地跟在他们身后做准备。
姜映梨没有再多言,她走到最前面,搓了搓双手,让泥土灰尘更均匀一些,她扭头对萧疏隐道:“你们跟在我后面!”
说完,她就率先踏上了岩壁,小心地给双脚找到了着力点,她再一点点地翻越。
不同于第一次的心惊胆战,可能是经历过一次,姜映梨也有了经验,她很轻松的根据上回的落脚点,慢慢地挪了过去。
萧疏隐紧随其后。
陈重舔了舔唇角,额角都冒出了冷汗,手心都有些潮湿,他赶紧又抓了一把灰搓了搓,这才战战兢兢地走到边上。
望着高耸的岩壁,他心跳如雷,就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你到底行不行?”
李芳菲本来很紧张,看到他这副模样,反而平衡了,甚至还催促上了。
陈重望了眼,就见姜映梨已经攀到拐弯处了,如果这时候不跟上,后面萧疏隐越过去,可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陈重好不容易逃出来,而且来救人的还是个侯爷,他自也不是不愿意露怯的。
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在侯爷跟前露脸,今后指不定还能攀附一二……
想未来的荣华富贵,陈重就仿似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定了定神,抓住了凸出的石头,闭上眼,慢慢地挪了上去。
李芳菲很害怕,可现在陈重都上了,她再落下,不管是被抓还是夜里被野兽吃了,哪一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如果先前她还觉得留下能有生机,在看到那只野狼后,她就彻底打消了念头。
她咬紧唇瓣,边哭边跟上。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她就不该再跟回来,而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表哥去幽州……这般久的时间独处,指不定她还能得偿所愿……
就算不能跟沈隽意在一起,那般多的学子,随便捞一个秀才公,不比在山上吃这波苦强吗?
说来说去,还是得怪那个短命鬼江魁,要不是他拿什么毒药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