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抱歉,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不过在此之前,我听说了些您家的事,据说镇长跟您家是姻亲对否?”
谢乡绅瞬间就懂了,她是知道自家使的小手段。
他羞愧的垂眸,“对不住,我……我心胸有些狭隘了,先前受了你的气,我回去就没忍住,跟亲眷多说了两句。没想到……那座山就算我送姜大夫的谢礼如何?”
姜映梨抬手制止,“买座山的钱我还是有的。这么说吧,我救人单凭心意,求的是眼缘。今日换成任何一人,我都可以应承,唯独你们家不行。”
换成旁人,谢乡绅自是能威逼利诱胁迫。
但对着姜映梨,他却是不能的。
他思索半晌,“……就当我谢家欠你恩情如何?这次以后,再不会有人提起谢家和沈家的半分恩情干连,我们谢家会对你们感激涕零。”
他并非笨人,自是晓得上回的事留下的后遗症。
虽然当时的确是谢家的过错,但姜映梨咄咄逼人,她与沈隽意夫妻一体,她的行为就代表着沈隽意的授意。
一旦后面追究起来,沈隽意就会被人抓住逼迫恩人的把柄。
这对于一个想走仕途的读书人而言,很是致命。
姜映梨这回终于抬头打量起谢乡绅,面色严肃道,“你这是挟恩图报了。”
谢乡绅抹了把脸,咬紧后槽牙,蓦地一撩起衣袍,就弯下腰,曲起膝盖,就要下跪。
胡掌柜都被他这豁出去的架势吓到了,连忙眼疾手快扶住他,“有话好好说,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