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头顶漏风的屋顶,深深叹了口气。
看来不是哭穷,是真穷啊!
……
上官府。
赵山长送完人回来,就见上官鸿就披了外衣下地,上官老太太还在劝他:“你还是多休息会儿,别乱动弹了!”
赵山长急忙上前道:“是啊,老师。大夫都嘱咐您好生休息,您难得好转,可得养好身体啊!”
上官鸿最近成日里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现在难得精神好,他可不想浪费。
“我屋里还有一箱孤本没有晒呢,若不趁着最近还有秋老虎,赶紧晒晒霉气。等到了秋末下雨可就惨了!”
上官鸿有些怪癖,喜欢的孤本是一定要自己晒的,容不得旁人乱碰,就是自己的夫人都不行。
“我给您晒……”赵山长被老师瞪了一眼,连忙改口道:“好好,我不碰您的宝贝。可也不急着这一两天的,我看后面几日都是好天气呢!”
上官鸿问道:“你从哪里寻来的大夫?”
赵山长如实回答,把之前跟胡掌柜交谈的情况都一一说了。
上官鸿:“你可有好生谢谢人家?”
“自然。我给了五十两的纹银酬金,也好生道过谢了!”
“就这些?”
赵山长不解地颔首:“是啊,怎么了……”
上官鸿无语,抽过一旁的书本,就冲着他脑袋敲了敲,恼怒道:“你老师我的命就值五十两银子吗?我怎么教了你这么个满身铜臭味的吝啬鬼。你该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好歹也显显咱们对他们的感激和看重!”
赵山长抱着头,恍然反应过来,“您是让我给那个姑娘的相公开后门?那不成,云麓书院群英荟萃,多少学子削尖脑袋想入学,我如何能做徇私枉法之事!”
上官鸿:“……”
他没那么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阵子给信阳那家伙带来的人开了后门!”
赵山长:“那不一样。黎侯爷带来的人那是有真才实学的,我相信若是他能够刻苦努力,总能榜上有名,成为国之栋梁!”
上官鸿此人最是顽固,又天生反骨,哪怕年岁渐长,依旧改不掉这臭毛病。
眼下看弟子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他扯了扯唇角,冷笑了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