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秦沁一直在楼下晃悠。
准备伺机而动。
从今天一早到现在，那花瓶旁边一直都是人看着。
秦沁都觉得奇怪了，这一个破花瓶值得这么多人盯着？
她倒是有些后悔了，昨天大姑奶让她鉴赏的时候，她就应该留下来鉴赏鉴赏，这样也能记住那花瓶的形态、记号和特点。
现在接近都觉得难。
秦沁这会儿盯着花瓶看了一会儿，池涵忽然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目光逐渐向上移，定在了池涵的眼睛上。
池涵看到秦沁盯上自己，朝着秦沁笑了，“秦小姐，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秦沁脸上的笑容收敛，“不然你这么一个大人当在我面前，我还能看鬼啊！”
池涵笑的更温和，“秦小姐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看你一直盯着那只喜上眉梢的花瓶，既然这么喜欢，那过来看看不就好了？”
“好啊！”
秦沁起身直接推开池涵，朝着花瓶走去。
池涵被推开，饶是再有涵养也绷不住了，
她的脸还没完全黑只听秦沁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这儿守着干什么？刚刚没听池小姐说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比池小姐还厉害？池小姐都发话了，你们不让我看？你们把池小姐当什么？”
傅家的保镖听到这话，立刻退到了一边。
池涵看见保镖都退开了，秦沁已经碰到了花瓶，脸色都黑了。
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感觉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秦沁这会儿看到了花瓶，脑子里一边想着傅寒之给她的资料，一边对应眼前的花瓶。
瓶身的油彩、图案、还有颈口的细纹都没问题。
她靠近花瓶，用手摸了摸花瓶底部，她的手探到底，不断向前探，立刻就探到了平底的凸起。
是这个记号。
这是真的花瓶。
傅寒之给她的资料上写的挺清楚，这个凸起是当时制造花瓶的时候的时候留下的，这个瑕疵是不可能被仿造的，所以仔细看的时候，能清晰地看出花瓶是有些歪的。
秦沁向后退了一步，手收回来的时候感觉手黏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上油乎乎一层，好在刚刚是摸到那个下次位置。
她向后退了一步，垂直桌角而立。
果然，看到了花瓶倾斜角度一侧的油彩涂抹不匀的地方，这也是真花瓶的记号。
这花瓶应该是傅寒之想要的那一只。
秦沁确定后就像告知傅寒之这件事，转身离开，正好看到大姑奶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大姑奶看着秦沁的脸上挂着笑意，一双苍老的眼却在秦沁的身上提溜转，目光落在花瓶上，淡淡开口，“秦小姐是在看花瓶？昨天我请秦小姐看，秦小姐说不看，今天的倒是自己来看了。”
“我忽然有兴趣了，不行？”秦沁看着大姑奶笑了笑，“怎么？大姑奶是不让看，那你得赶紧把这东西送到你屋去，这样我就不看啦！要不，我先走？拜拜了各位！”
大姑奶看着秦沁的背影，看着池涵要追上去，立刻拉住池涵的手。
池涵被拉住手，不解地看着大姑奶，大姑奶给池涵个眼神，池涵看过去，这才看到花瓶下方印的蜡印下面留下了一个手印。
池涵眼睛一转，看向大姑奶，小声道：“她刚刚在验货？”
大姑奶点头，“看来寒之很相信她，这货她验过了，应该知道货是真的，我们就有和寒之谈判的机会了。”
池涵眼珠一转，拉住大姑奶的手，朝着大姑奶笑起来，“大姑奶，这样也好，我们和寒之能谈谈了。”
大姑奶笑着点头，看了看一脸精明的池涵，拍了拍她的手，“前些天我买了一批蜀锦，做旗袍最好不过，我们去看看，给你挑一挑，做两身衣裳，等我们和寒之谈判穿。”
“谢谢大姑奶。”
“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大姑奶拉着池涵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