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活泼,看起来这段时间来自未知妖怪的压力,给了他很大的负担。
当玲子和隼人重新进入房间的时候,箱崎先生已经醒了过来,面色柔和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我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已经消失,身体也清爽了很多,妖怪已经解决了吗?”
“是的,因为玲子的帮助,妖怪已经被封印在壶里了。”隼人高兴的答道。
箱崎先生对着玲子露出慈祥的笑容:“谢谢你,小姑娘。如果不是你,隼人一定会去寻求的场一族的帮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并不想加入那个家族。”
连续两次听到“的场”这个名字,让玲子有些在意,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千面的事情:“箱崎先生,你现在还记得千面么?”
箱崎先生看着玲子肩上的纸人,陷入了回忆:“是的,我想起来了。我们箱崎一家,比起除妖,其实更擅长研究,算是除妖师中的学院派。当初我快要看不见的时候,因为不想失去屉,就尝试了各种各样让普通人也能看见妖怪的办法,可以变成任何模样的纸人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变成了屉的样子的纸人,难道就是真正的屉么?
如果屉并没有离开自己身边,而是看着自己的主人和一个有着自己模样的冒牌货每□□夕相处,那该有多难过啊!
“所以你就把千面抛弃了?”玲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箱崎先生。
“我不曾想到,因为自己无意识的命名,竟然会让纸人变成妖怪。那个时候我的力量已经相当微弱,无法再察觉到纸人内部那个小小的生命。我用最后的力量将屉的契约解除,让她自行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然后将这些禁忌的研究,埋到乡下的森林。对不起,千面,真的对不起,因为我的一时自私,竟然给你带来了如此大的伤害。”
玲子并没有对箱崎先生的自责做出评价,而是转头询问起千面的意见:“事情你也听到了,原谅还是不原谅,选择权在你。”
“玲子大人,能否允许我变成你的样子?我想要亲自与主人交谈。”千面传了过来。
“随你好了。”虽然这么说,但玲子还是后退了一步,将空间留给了千面。
一片白雾中,千面变成了穿着制服的玲子,温柔的注视着箱崎先生:“主人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吗?已经不再需要千面了吗?”
箱崎先生看着气质和真正的玲子完全不同的“人”。微微合上眼睛:“是的,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因为隼人看得见的缘故,我虽然看不见屉,但还是可以通过隼人与屉进行交流,这已经足够了。”
“千面,你就是你,你不需要代替任何人活下去,我希望,以后你能够有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是吗,这样啊……如此,我便可安心了。”
不想再去看千面脸上那释然般的笑容,玲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真是神奇,这个世界上会有散发着恶意想要吃人的妖怪,也会有像千面这样一心想着别人的温柔的妖怪。
这如同人类一样,有慎一郎这样的人,也会有田原夫妇那样的人……当然了,田原夫妇那样的才是正常的人类,慎一郎只是一个异类。
在箱崎先生和隼人的强烈要求下,玲子在这里用了午餐,临走前,隼人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但最后还是递给了玲子一个信封。
“这是的场一族关于‘妖狩祭’的邀请函,每三年才有一次,一次举办三天,据说绝大多数的除妖师都会参加这次活动。我原本想要去参加,拜托的场一族帮忙解决那只妖怪,但现在没必要了。玲子有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毕竟……对我们这种看得见的人来说,如果找不到同样的人,一定会十分寂寞的。”
隼人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但是玲子你要记住,尽量不要引起的场的注意,的场一族对付妖怪的手段十分粗暴。玲子你大概是看不惯的。”
因为,即使是千面这样的妖怪,你也可以为它做到这个地步。
玲子看着那个信封,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这么多的“同类”。
坐了一个小时的列车,又爬上人迹罕至的大山,箱崎家的屋子终于出现在玲子的眼前。
这是一栋浸染着岁月的古宅,外面用木栏围起,从缝隙中就可以看到一个相当大的庭院,庭院后则是如同古代贵族一般的双层和式建筑。
因为附近没有行人,玲子将千面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就是这里吗?真是壮观啊。”
“是的,这就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千面努力抬起头,看着这一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眼中露出些许惆怅。
玲子并不擅长与人类往来,更不用说到陌生人家中突然造访,但是想要见一见“同样可见之人”的强烈欲望,最终克服了那份对于未知的抗拒。
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箱崎家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的另一侧才传来脚步声,一个看起来和玲子差不多大小的男孩拉开了门,在看到玲子的那一刹那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男孩的神情有些僵硬,一看就是不擅长与人相处的类型,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