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寻找人证,这并不算困难,慕容燕的住所周围,比比皆是可能的目击者。
当徐平安再次造访那父子俩时,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提及作证,两人更是推三阻四,满脸的不情愿。
徐平安对他们的顾虑了如指掌,于是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这是五百两银子,我只需要你们站出来作证。我清楚你们惧怕刘乾光的报复,但如果你们拒绝,我就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你们了解刘乾光的性格,一旦知道是你们出卖了他,你们绝对难逃一死。我不动手,自有人会让你们消失。所以,你们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跟我一起除掉刘乾光。这样,你们不仅能获得巨大的财富,还能算是一桩善事。”
徐平安的这一招釜底抽薪,让那父子俩陷入了绝境。在无法再推脱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答应。一方面,五百两银子让他们心动;另一方面,徐平安的威胁让他们意识到,如果不合作,他们将无路可走。
至此,人证算是凑齐了。至于物证,也不难找到。
刘乾光的府邸中,锋利的钢刀随处可见。只需取来一把,沾上些许血迹,便能成为物证。毕竟,这些事确实是他们所为,如此做法并不算冤枉他们。
然而,徐平安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他还特意返回了醉红尘,向苏瑾求证。
从慕容燕的口中,苏瑾得知那晚的凶手确实是刘乾光。他在醉红尘受辱后,心怀不满,这才酿成了灭门惨案。
徐平安听了之后,只是默默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瑾看着他的神情,心中充满了担忧,于是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自然应该交给官府处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谅他们也不敢包庇凶手。”
苏瑾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你能这样稳妥地处理这件事,那就太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徐平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他再次来到官衙,这次他带上了证人和物证。
他用力击鼓,只用了三分力气,鼓便应声而破。两旁的衙役见他如此勇猛,都不敢上前阻拦。
徐平安大步流星地走进公堂。
那父子俩一看到“明镜高悬”的匾额,心中便生出了几分畏惧。见到县官后,更是直接跪倒在地。
“韩秀才,你屡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县官问道。
“所为何事?我前日来状告刘乾光杀人,您让我找来人证和物证。现在两样都齐了,请大人明察!”徐平安回答道。
“哦?两样都齐了?”县官轻声说道,同时双眼微眯,打量着眼前的人,“把物证呈上来!”
随即,两班衙役上前呈上了一柄钢刀。
刀上血迹斑斑,犹未干涸。
县官单手接过钢刀,轻轻弹了弹。
钢刀发出清脆的响声。
县官随意地将刀放下,显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然后,他低头看向那父子俩。
“你们把所见所闻详细说来。如果有半个假字,休怪法律无情。”他严肃地说道。
“青天大老爷在上,我们绝不敢说谎。前些日子,四月十五的晚上,刘乾光带着几十名家丁闯进柳盘巷,杀害了慕容一家。”那父子俩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是你们亲眼所见?”县官追问。
“是的,是我们亲眼所见。”他们回答。
“那敢不敢画押?”县官又问。
“我们敢!”他们坚定地说。
“好,把证词给他们,让他们签字画押。此事我已有数,你们告诉我你们的住处,在事情未了之前,不得擅自离开此地,明白了吗?”县官吩咐道。
“我们住在柳盘巷南门第一家。”那父子俩回答。
“那你呢,韩秀才?你住在哪里?”县官转向徐平安问道。
徐平安稍作思考后回答:“我也住在柳盘巷南门第一家。”
听到这话,那父子俩不禁看向徐平安。县官也显然有些怀疑,于是再次发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县官审视着那父子俩,提出了疑问。
感受到徐平安投来的目光,父子二人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回应。
“没错,韩秀才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和我们住在一起。”
“很好,既然如此,你们都先回去,等本官传唤,切记不要随意走动,知道吗?”县官吩咐道。
三人连连点头,随后离开了衙门。
刚走出衙门,那父子俩便满脸困惑地问:“韩老爷,您为何说和我们同住呢?”
徐平安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口气:“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我之前承诺过会保护你们的安全,所以在此案结束之前,我会和你们在一起,确保你们平安无事。”
虽然徐平安出于好意,但这父子俩心中却有些犯嘀咕。
“韩老爷,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这案子要是一直不结……”
“放心,不会拖太久的。”徐平安打断道。
说完,他便大步向前走去,留下父子俩在原地愣神。
“爹,他不会真的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