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越讲越激动,最后大嘴一撇,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抹起了眼泪。
“公安同志,你们是没看见我家那个惨样,就跟土匪洗劫过一个模样,连个完好的盘子都找不出来。”
许大茂跟个受了公婆气的小媳妇似的,那抽抽搭搭的委屈作态简直我见犹怜。
许大茂个子在这年代绝对算高的,站在两名公安同志面前弓着腰、瘪着嘴,左手抹右眼,右手擦左眼,活脱一个被强占了身子的大老娘们姿态。
他也不管旁边街坊们怎么看他,总之就是要把今天遭遇的苦难尽数讲给公安同志听。
年轻的公安早就听腻歪了,暗骂这么个大老爷们都不如一个性格要强的好老娘们。
但有王大宝在一旁站着,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中年公安面色严肃,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之色,相反还时不时安慰两句,这也就助长了许大茂倾诉的欲望,
王大宝是真没眼再看下去,也清楚要不是自己站在这,这两名公安早对着许大茂开骂了,当下轻咳两声:“大茂啊,我看你还是说重点吧,别耽误两位公安同志的时间。”
一旁街坊邻居们也跟着附和。
大伙都是跟过来看热闹的,贾家在大院嚣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许大茂在这哭哭啼啼的,这不是耽误事嘛。
另外这些人也存了和王大宝相同的心思,同样怕自己家遭难,想趁着这次机会把小偷抓住来,最好能抓进局子。
许大茂将眼泪擦干抹净,抬眼正好对上年轻公安不耐烦的目光,这才急急忙忙将印有鞋印的布片递了过去,紧接着从各个兜里再次掏出同样大小的布片足有四五块。
旁边的街坊邻居们惊呆了。
就连王大宝、刘海忠、易中海等人都愣在当场。
好家伙,你许大茂是会收集证据的,这要是让贾张氏来抢,还不累死老虔婆!
两名公安再次确定后,一人上前准备敲门。
就在这时候,傻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许大茂赶紧拉住中年公安,伸手指着傻柱道:“同志,这个人是盗窃犯的同伙,可不能让他跑了。”
中年公安看着傻柱凄惨的模样直蹙眉头,紧接着扭头不经意扫了一眼王大宝。
见王大宝点头后,中年公安这才开口:“谁是大院的管事大爷?”
“我是。”
刘海忠、易中海二人赶紧高举右手,朝着这名公安走过来。
阎埠贵小眼珠转转的,站在人群里没上前,在他看来这种热闹能躲还是躲着点的好。
“看住他,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准嫌疑人离开大院。”
刘海忠也不背着手了,腰板直了,一双眯缝眼也睁开了:“公安同志请放心,我们大院绝不会容忍盗窃犯的存在,更不会放跑任何嫌疑人。”
易中海默默放下手,扭头看了脸色苍白的傻柱一眼,目光中满是无奈。
傻柱听到自己被定义为嫌疑人,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贾东旭赶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家门前站着两名公安也傻眼了。
如今他也只能期盼千万别是自己家棒梗办的这事,那二百块钱在这时候也没那么香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在屋里急得直转圈。
只有棒梗淡定地坐在炕上幻想着明天去哪买奶糖吃。
“妈,公安就在外边,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到棒梗悠闲地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棒梗你跟妈说,许大茂家的钱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见秦淮茹伸手去拽棒梗,贾张氏上去一把将秦淮茹推开:“秦淮茹,棒梗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孙子啥样我知道,绝不会去偷别人家东西。”
“再说了,就是偷了又怎么样,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乖孙是小偷,只要咱们不承认,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棒梗从炕上跳下来,一头扎进贾张氏怀里。
“奶奶你说得对,他们没证据就不能说我是小偷。”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棒梗:“棒梗你这话什么意思,真是你偷了许大茂家?”
贾张氏也恍惚了一下,不过惊慌过后脸上竟出现一丝欣喜,她可是听到许大茂说丢了二百多块钱呢,这得让自己家过多久的好日子啊!
“乖孙子,你记住了,不管这事是不是你做的都不能承认。”
“放心吧奶奶,他们又没证据,凭什么抓我。”
听着祖孙俩的对话,秦淮茹感觉脑袋天旋地转,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门外的公安已经开始敲门。
街坊邻居们全都屏住呼吸,等着好戏上演。
“我们是公安,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屋检查。”
一连叫了三遍,房门没任何动静,屋内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去找东西将门撞开,我们进去抓人。”
中年公安伸手招来易中海和刘海忠,吩咐二人撞门。
“两位公安同志,麻烦你们等一下。”
易中海意识到今天这事不能善了,赶紧跑到贾东旭身边,将利弊分析给徒弟听,“东旭,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