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这句话是冲着前边的三位大爷说的。
不过,说完后却是将目光看向傻柱,似乎在等傻柱的答复。
“东旭......”
贾张氏想说话被贾东旭拦了下来。
他知道母亲贾张氏的心思,无非是觉得即便是傻柱挨了打,可自己家仍没得到实际的好处,还不如讹点钱。
贾东旭一开始和贾张氏想的确实一样,想趁此机会讹傻柱一笔钱。
可当听了王大宝的话后,心中大为震动,暗骂自己糊涂,如果真拿了这钱,以后别说在大院,就是在厂里、在街道,都得让别人戳着后脊梁骨骂。
骂什么?
骂自己卖媳妇,想想就臊得慌,自己还年轻,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他虽然大多时候不要脸,但今天决定硬气一回,也要一回脸面。
毕竟今天王大宝、许大茂可都夸了他和以往不一样,那他就做点不一样的事,让街坊邻居们都看看,他贾东旭也是有血性的。
王大宝这边正给许大茂发烟,“抱歉啊大茂,我当时就是觉得应该相信一把贾东旭,结果声音大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得了吧,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许大茂冷哼一声把烟接了过去,“我往不往心里去不重要,关键是贾东旭往心里去了,到时候记恨上我,你有一大半的功劳。”
“那不能。”
王大宝给自己也点上一根,“没听贾东旭的条件吗,是你的话点醒了他,我觉得他非但不会恨你,说不定还会感谢你。”
许大茂吐出一大口烟雾:“让他感谢我,我特么得烧多少高香!”
贾东旭、傻柱这边,曾经的兄弟情已经荡然无存。
当然了,傻柱整天东旭哥东旭哥的叫着,原因很大程度上可能是馋嫂子身子。
“贾东旭,你别得寸进尺,你进我家的时候,一大爷才出去没多大会儿功夫,况且秦姐手上还拿着药呢,你又不瞎,难道看不到?”
傻柱这会全身都是伤,也豁出去了,肿着眼泡怒吼,“方才你跟刘海忠、许大茂仨人打我一个,你们够够狠的啊,打也打了,该我受的污蔑我也受了,现在还想怎么着?!”
“我孙子说的对,还想打我孙子没门。”
聋老太太也在一旁叫嚣,“真有本事,就从老太太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行,那就报公安吧。”
贾东旭这话说的一点情绪都没有,面无表情,就像随口一提。
易中海眼皮子止不住地颤抖,这还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方才刘海忠已经提了一遍,现在又从他的徒弟贾东旭嘴里说了出来。
如果放在平时,易中海绝对会对着贾东旭一顿狂喷,可如今的境况不一样啊!
再看贾东旭的状态,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也让易中海拿不定主意。
万一自己说了什么,到时候贾东旭这个当徒弟的和自己呛呛起来,那自己在大院的颜面岂不是彻底被扫到地面上。
不过报公安是万万不能报的。
“老阎,你说两句。”
易中海再次把希望寄托在阎埠贵身上。
之所以没找刘海忠,他是真怕刘海忠比贾东旭还支持报公安。
“那我就说两句。”
阎埠贵伸手摸了摸缠着白胶带的眼镜腿,整理了一下思绪,“虽然我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不过在大伙嘴里也听了个大差不差。”
“那我就根据当时发生的情况分析一下。”
阎埠贵喝了口茶水,知道今天自己这话可谓是分量不轻:“当时傻柱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不过根据老易提供的时间来看,傻柱顶多是想调戏秦淮茹,但得没得逞不清楚。”
“阎埠贵你特么别在这血口喷人。”
傻柱再也忍不住了,踉跄着三两步就冲了过来,“谁再敢特么污蔑我,我非打烂他的嘴不可。”
眼瞅着傻柱奔着阎埠贵而来,刘海忠赶紧站了出来,拦住对方的去路。
阎埠贵看着傻柱凶神恶煞的模样,浑身一个哆嗦,一个没坐稳,摔到了地上。
今天阎解放不在,和阎埠贵一块来的是阎解成、阎解旷两兄弟。
阎解成见状立刻窜了出去,虽说自己父亲在家算计成性,连咸菜条自己都不敢多吃,心中怨言不少,可见傻柱要对自己父亲动手,阎解成心里边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
傻柱这边还在和刘海忠僵持,便被冲过来阎解成一脚撂翻在地上。
王大宝看的正起劲,就听旁边阎解旷急声道:“大宝叔,你先起来一下。”
“解旷你不用过去了,傻柱浑身都是伤,干不过你哥,再说刘海忠还在呢,你爸出不了事。”
王大宝目光没离开挨打的傻柱,乐呵地看着热闹,他认为阎解旷是心急阎埠贵的安危,空隙有点窄,想让他站起来让路。
话虽这么说,王大宝也不能拦着人家儿子去关心父亲不是,慢慢就站了起来。
前边正热闹,阎解成没解气,还想对傻柱动手,却被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三人拦了下来,推搡着到了一边。
傻柱坐在地上伸手指着阎解成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