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阎埠贵把话说完,就瞥见许大茂自行车上琳琅满目的食物。
一时间竟把阎埠贵看呆了。
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啥时候见过这么多肉食。
一家子天天都是棒子面糊糊,干的是窝窝头,就是吃咸菜都得分出每人吃几根来,上次吃肉还是在过年的时候,剁了点带肉的饺子馅。
三大妈也没好到哪去,看着自行车上的东西直咽唾沫。
这可一点都不夸张。
虽说三年饥荒已经过去,但大部分人仍吃不饱饭,更不用说吃肉了。
许多人会借着买肉的名义去肉铺摸肉,为的是啥?
还不是为了舔手上那点油解馋嘛。
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八级教员,月工资三十七,家里三小子,老么是个女儿,老大阎解成刚结婚参加工作不久,还有两个孩子在中学念书。
之前六口人全靠他一人工资,也就是老大工作后往家里交些钱,这才显得宽松些。
即便这样,阎埠贵这四个孩子也都念到了初中毕业,剧情里小女儿好像还上了大学。之后家里还添置了自行车、收音机等物件。
虽然自行车是二手的,后来还被傻柱偷过轱辘。
这日子不就是阎老西硬生生从嘴里勒出来的嘛,当然了,还有时不时薅别人羊毛。
想到这,王大宝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就是阎埠贵最大的羊毛!
这不,刚把旧家具处理给阎埠贵。
苦笑着摇摇头,王大宝对这些并不在意。
这大院里阎埠贵可比易中海、刘海忠、许大茂、傻柱等人值得结交,撑死了他占你点便宜,出了事或许还能拉你一把,最差也不会落井下石,别人就说不准了。
原剧情,因为许大茂的举报,娄晓娥一家远走香江。
可书里边不是这样的,书中娄晓娥一家因为被马脸男举报,可是上了断头台的。
和阎埠贵摆了下手,王大宝推着自行车和许大茂往中院走。
贾张氏躲在墙根底下纳着鞋底,棒梗撅着屁股晒尿湿的裤子。
祖孙二人见到许大茂自行车上的肉食,比阎埠贵和三大妈还不如,眼珠子都快挂许大茂车上了。这要是在二人嘴下边放个碗,不消片刻,一准能接满口水。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遭雷劈的绝户许大茂,好日子都一天过了,这么多好吃的,也不知道尊老爱幼,给我和我家乖孙分一点。”
“奶奶,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棒梗也顾不上晒屁股了,一下就窜到贾张氏身边,摇晃着贾张氏胳膊嚷嚷开了。
王大宝耳朵好使,听到老虔婆咒骂许大茂是绝户,心中一惊,朝贾家这边瞄了一眼,暗叹老虔婆有点东西!
“大茂,刚我可是听到了,贾张氏咒你是绝户呢。”
王大宝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旋即又疑惑道:“听说你和傻柱不对付,之前老打架来着?”
许大茂确实听见贾张氏说话了,但他没听清说的是啥,经王大宝这么一说,自己再一回味话音,可不就是骂自己绝户嘛!
“不得好死的老东西,今天有事不跟他计较,等下次腾出手来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满脸恶狠地回头瞅了贾张氏的方向一眼,紧接着回过头看向王大宝,“没错,也不知道怎么着,从小看见傻柱这王八蛋我就想揍他,我俩算是水火不容,从小打到大,战绩五五开吧。”
听着许大茂用不经意的口气说出这些话,王大宝差点笑喷。
还特么五五开,你都被人家打绝种了好吗!
王大宝酝酿片刻,停下自行车,一脸郑重:“大茂,我跟傻柱也交过手,那王八蛋出手比较阴险,不是搞偷袭就是照着人裤裆那玩意踢,你是不是经常被傻柱踢?”
“这个......倒是被踢过几次。”
许大茂皱起眉头,有点不解,“不是,你说这个是怎么个事?”
“要不是贾张氏提醒,我也想不到这层面,我怀疑傻柱是故意踢你那玩意的,没见贾张氏都叫你是绝户嘛!”
王大宝一脸沉重,伸手拍了拍许大茂肩膀,“要不你啥时候得空了,去医院查查吧,估计整个大院都暗地里骂你是绝户呢。”
王大宝见目的已经达到,重重叹了口气,又用同情的眼神看了许大茂一眼,这才推着自行车朝自家走去。
许大茂愣在原地思索一会,一张马脸登时吓得煞白。
他是真怕了,自从上次和傻柱干架,再一次被踢中裤裆后,老是觉得尿路不畅,这都过去一个月了,时不时还会疼上一会。
不会他妈真被踢出什么毛病来吧?
许大茂越想越怕,推着自行车着急忙慌往家走,准备回家检查一番。
王大宝关上房门,透过窗户朝许大茂家西厢房扫了一眼,没啥动静。
心中暗暗发笑,脸都吓白了,估计回家查蛋去了。
许大茂成绝户这事还真说不清楚是怎么来的。
可能是基因问题,也可能和他下乡放电影跟村里寡妇鬼混有关,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口锅算是正式扣在了傻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