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北顺着我看的方向看过去,“小妹在看什么?”
“别提了二哥,我今天来参加蓝海的发布会,被人给劫了,头被打了一个大包,打晕后关在一小屋里,差点见不到你了。”
苏文北眉头一紧,面有愠色,“是谁这么狠毒?”
“陈若新。就是那位骄横不可一世的市长千金,二哥还有印像吧?”
苏文北点头,“记得,上次和陆秘书逼你喝酒的那位。那仇我一直记着呢。”他眼神竟然也有些冷。
“今天她也到了现场,她今天关我一下,我也要关回来。不然难泄我心头之恨。”我轻声说。
苏文北环顾四周,“可是这也没地方可以关人啊?你准备把她关在哪里?”
“洗手间。”我轻声说。
“啊?怎么关?”苏文北也压低了声音。
“我的人在洗手间里候着呢,只要她一进去,那几个人就把她衣服扒了,然后把她衣服拿走,把她手机也拿走。我不信陈小姐脸皮厚到敢光着身子出来?然后我的人离开前,会在洗手间门口放上‘正在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这里还有其他的洗手间,所以宾客不会进去,也就没人发现她被关在洗手间了。”
苏文北愣了一下后笑道:“小妹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等阴毒的招了?这样的招也能想得出?你是变坏了么?”
我苦笑,“二哥,我受她的欺负已经好多次了。我要不反击一下,她完全把我当板上的肉,可以任她切割。对付这种人,光明正大的招不好使,人家是市长千金,背后跟着一大堆要讨好她的官,报警什么的压根没用,所以只有以牙还牙。不是我变坏了,我是被人逼的。”
苏文北也低头一笑,笑得真好看。
我看到苏文北,总想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
苏文北就是那种一身贵气,放人堆里也会闪闪发光的贵公子。
举手投足,你都能发现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装,但他就是贵气,就是自带光环。
但他的光环和华辰风又不一样。
华辰风是那种有压迫性的王者气场,气质凌厉,帅得夺目,让众生仰望的那种。
但苏文北不是,他是柔和,贵气,但相对华辰风,他更平易近人,没有华辰风那种攻击性。
“二哥,你可别把我当坏人,人家真是被逼的。”我笑着说。
“好吧。那你准备把她关到什么时候啊?”
“二哥认为关多久比较合适?”
“她关你几小时,你就关她几小时吧。这样比较公平。她关的是洗手间,还是被扒了衣服的,感觉比你惨了很多。”
我摇头,“那不行,难不成我还让人守着,几个小时后去放了她?看她的造化吧,
如果有人提前发现她,她就可以提前解放。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苏文北又笑,“这件事,华辰风也知道?你们夫妇二人合起伙来使阴招坑人?夫唱妇随?”
“他知道我要整陈若新,但没有和我合谋,只是借他的人给我使。但他应该能猜到,只是没有直接参与。华辰风不是好人,他比我坏多了。”
“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话才刚落,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该死,和苏文北聊得欢了,竟忘了防范后面。
“这可不是说你坏话,你本来就比我坏很多。你算计我的还少?敢做不敢当?”我反驳道。
“文北你这个小妹现在学坏了,你看她背后说我坏话,还很有道理的样子。感谢今天过来,谢谢。”华辰风举起酒杯。
“恭喜恭喜。”苏文杯也轻轻喝了一口香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妹妹被你带坏了。”
华辰风一摆手,“可不是,她原本就坏的。我没带坏她,倒是她把我带坏了不少。”
我白了他一眼,“说这种话,你良心不会痛么?不过倒也不会痛,因为你压根就没良心!”
“文北,你看她嚣张的。在海城敢这样跟我说话的,只有她了。”华辰风说。
这时我手机响了,蒋轩龙发来的信息:妥了。
我回了两个字:辛苦。
三人聊了一会,我说:“二哥,你们先聊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苏文北笑了笑,冲我点了点头,我便离开了。
洗手间的位置,我之前就考察过,要经过一个很长的过道和转个弯,才能到达,陈若新被关在里面,就算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我也料定了陈若新绝对不会高声呼救,也不敢呼救,来参加晚宴的人里有记者,要是她那么一叫,引了记者去拍下她那一幕,那她也就完了,她高高在上惯了,不会这么蠢。
而蒋轩龙将那个黄色的警示牌放到了这头过道的入口处,写着‘正在维修,暂停使用’。
不仅如此,还有两个交通用的警示桩放在那,中间还拉了条线连起来,完全挡住进入厕所的人。
我弯下腰,绕过那绳索,进入洗手间,看到只穿着内衣的陈若新正坐在马桶上发抖。
已是初秋,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她发抖一方面是因为冷,二是因为紧张。
其实我看到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