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这个箱子,好像还是去年我给你买的。”凌御琛幽道。
“是啊,那次我们去土耳其出差,一下飞机我行李箱的轱辘就掉了,您就在机场免税店让我买了这个箱子,说是公司报销。”
“那次,要不是我让你运一台重要仪器,你那箱子也不至于沉到坏掉。”
而现在,郑深不是为了工作出差,所以箱子里只有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轻得很。
他飞快地收拾好了箱子,眼看登记时间快过了,赶紧跟凌御琛挥手告别,大踏步往登机口走去。
……
安潇潇咳嗽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好,起初她自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咳了这么多天,着实难受,她只得好好地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了。
这天下午,她出门去了一趟医馆,打算给自己抓几服药。
这医馆被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经营着,生意已经变得十分惨淡,再也没有当初门庭若市的盛况了。
而她最近的心思也不在悬壶济世上,索性就没有多花心思。
她刚到医馆门口,突然看见门口站着个人,顿时愣了愣。
“陆平?”她大大地吃了一惊。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这个
男人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好像是一场梦一般。
陆平原本是认真地盯着医馆门口挂着的那块“暂停营业”的公示,听见声音,仿佛身子微微震了一震,而后才缓慢地转过头来。
他冲她招了招手:“潇潇。”
一叫她的名字,他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安潇潇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我在国外时,看到了关于你和凌御琛的那些新闻,我有些担心,所以这次正好有事回国,就忍不住来看看你。”
“可是,你不是之前告诉我,你向国际刑警自首之后,人身自由受限吗?”
安潇潇一想到这里,还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眼,生怕陆平是越狱逃出来的,那可要糟糕。
她赶紧推着他想要往门里躲,生怕路过有什么人将他给认了出来。
陆平却笑着,并没有动。
他告诉她:“那时的确是受限,不过,我替他们办了几件事,将功补过,我现在可是有免死金牌了。”
安潇潇一愣:“你办了什么事?”
“自然是帮警方彻底摧毁了那个吃人的组织。”
“你——组织被毁了?可是我怎么什么风声
都没有听到?”
“那原本就是一个无法浮于世人面前的组织,它存在时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时也该如同泡沫蒸发,半点痕迹也无。”
“那你……还好吗?”安潇潇关切地看着他,有点紧张。
有些事,她也是很后来才知道的,譬如陆平的真名,譬如他真正的来历。
那个组织的核心领导者,就是他的亲人啊。
他这算是大义灭亲了吧。
陆平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我倒不能算是大义灭亲,反正我父亲也不会被判死罪。不过,我这个污点证人,如今可算是彻底洗白了。”
“那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
安潇潇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我是没事了,不过,我看你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网上的那些新闻沸沸扬扬,就算她想隐瞒也瞒不过去。
她只好笑了一笑:“没想到,这些新闻闹得这么大,你在国外都能看见了。不会凌御琛的绯闻,已经闹得满世界风雨了吧?那我可太丢人了。”
“国外倒是的确有几家媒体搬运了国内的新闻,不过,并没有闹得满世界风雨。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一直关注着你的事情
。”
安潇潇顿时脸上一红,不知该回应什么,只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他微微皱眉:“你怎么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咳嗽?你病了?”
“不算什么大病,就是受凉感冒,现在好像有点炎症了。”
“你向来很少生病。”
“别担心了,这点小病,难道我还不能治好自己吗?你等着,我先进医馆去给自己抓两副药。”
安潇潇赶紧过去,打开了医馆的大门。
陆平跟着她走了进去。
医馆里的陈设一直没有过太大的变化,陆平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熟悉得跟。
“看来,你这悬壶济世的生意,做得有些惨淡啊。”陆平说道。
“我好几天不开张了,自然惨淡。”
安潇潇转身进了药房,取了几粒药丸,想要吃药却找不到水。
因为好几天没有来过医馆的缘故,饮水机里的水也好久没换了,估计是喝不了。
她只好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烧水壶来,洗干净灌了一壶自来水,准备烧一壶开水。
陆平在她的柜台里坐了下来,随手翻着一本医书。
其实,他对中医一点兴趣也没有。
听到安潇潇在烧水的时候竟然还在咳嗽,看来是病得不轻。
“我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