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南浅浅伸手,在乌依的面前晃了晃。
原本待在回忆场景里的乌依,被她的手这么一晃,回过神来。
“没什么,随他吧。”乌依笑笑。
南浅浅瞧着乌依此刻的模样,笑而不语。
乌依的长相,偏向小巧灵动。
一袭粉色的桃花裙,头上绑着两个花苞,飘逸的粉色丝带和小巧的铃铛,衬得整个人都光彩明艳,杏眸的大眼加下小巧的鼻子,不点自朱的唇瓣,可爱的椭圆脸,整就是一个出门在外历练,不谙世事的公主。
“图啥?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他能图啥?”南浅浅将乌依上下打量一遍之后,得出的结论。
“别瞎说!”乌依说罢,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那白皙的小脸上,像是铺了一层腮红般,粉嫩得像刚成熟的苹果,想让人咬一口。
瞧着乌依抱着碗筷落荒而逃的背影,南浅浅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笑开来。
随后,又觉得有哪不对劲。
难不成,乌依那小妮子,是刚刚自己说完后,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男女之情的吗?
那这样的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些......
也有可能,是她会错了意,多想了。
随后的十几日,乌宅内依旧是两个人。
只不过,南浅浅的伤势已经痊愈,这回已经可以下地四处走动了。
只是,自那之后,诸葛明渊又跟失踪了般,不见人影,普尔斯也没像乌依所说,半个月后就会回来。
此刻正值正午,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后院亭子的桌子旁,看着外面飘落而下的雨水,而各怀心思。
这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下一秒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让本来只想出来晒晒太阳,坐凉亭下透气的两人,默默地叹了口气。
南浅浅跟乌依用手撑着脑袋,随着一声叹息,同时换了只手,对视了一眼。
“这天说变就变,跟男人的话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乌依哀怨道。
自那日南浅浅说过那话后,自己又回去想了想,发现自己跟普尔斯相处时,有些点该注意的就特别多。
之前不知道是为甚,但现在好像有点眉目了,想找那人确认一下,却怎么等都不见踪影。
反观南浅浅这边,面上波澜不惊,心底确实开心得不得了。
诸葛明渊不来,便说明此刻是自由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不用时时提防什么。
她叹气,是真的在叹这老天变脸快。
她窗户还没关,正为此发愁呢。
“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要不,我们玩点别的?”南浅浅提议道。
这亭子在宅子的后院,与住的地方不连通,算是独立的建筑。
跑过去的话,会全身湿透,不划算。
“玩什么?”乌依叹着气,明显就是不感兴趣。
“你平常在家,都玩什么?”
“制药。”乌依嘀咕一声,便没了下文。
“哎呀,你担心什么,这雨会停的,普尔斯也会回来的,不急于这一时,放开心些。”南浅浅说罢,从宽大的袖子里掏了掏。
乌依盯着南浅浅的动作,等待着下文。
只见南浅浅从蓝色印有水花纹路的大袖子内,掏出一块用白布包裹的东西,放到桌面上。
“什么?”
乌依的目光跟随白色的包裹挪动着,最后成功将有关普尔斯的事情,抛掷脑后。
“下棋。”南浅浅献宝似地,将白色的布摊开,露出上面的线格,和黑白交加的棋子。
“你哪来的棋?”乌依瞧着,拿起一颗黑子。
“我昨天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个老道在街边摆摊,好奇便过去看了。”南浅浅道。
“我一看他那黑布上摆放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我觉得这棋虽然没有罐子和盒子,但怎么着也可以买来玩玩,就买了。
你别看它颜色不新鲜,买这玩意可花了我一两银子呢!”
南浅浅边说,边将黑棋子和白棋子给分配出来。
“你选黑子还是白子?”南浅浅问道。
乌依瞅着手中的黑子,便将被分离出来的黑子给拨到自己面前道:“我选黑子吧,玩什么?我不怎么懂下棋的。”
只见南浅浅嘿嘿一笑,道:“五子棋。其他的我也不会。”
两人一边占据西面,一边占据东面。
雨大有风,这白布也够大。
为了不让风将白布吹翻到地,两人分别按住布的两头。
南浅浅先在中心处下了个白子,道:“其实今日买这棋子和白布,那老道叫价可不止一两。”
乌依在白子的右下方放下一枚黑子,道:“那是多少?”
南浅浅在白子的下方又放下一枚白子,道:“他要我十两。”
乌依在白子的下方放下一枚黑子,算是阻断了南浅浅准备串三连珠的路,道:“然后你是怎么砍价的?”
南浅浅在黑子的左下方放下一枚白子,道:“我说,最多一两,多了我不买。”
“然后他就同意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