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纯,你的老毛病一点都没变,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宁微澜轻笑,“还是那么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宁微澜!”
无视这声咬牙切齿,宁微澜笑得愈发肆意,她甚至站起身,低眉垂眼去看这个比她矮了大半头的“妹妹”。
“宁一纯,你刚刚说那些老男人,听着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她扬眉,“莫非你早已身经百战,所以现在有足够的经验来教育提点我?”
宁一纯被她说的脸色一红,压根没想到她居然顺着自己的话回击自己,想要狠狠骂回去,又唯恐人多被听见,只能装出一副微笑的模样,话里暗藏恼怒。
“宁微澜,你少得意,不就是个被雪藏了五年的丧家犬么?怎么,抑郁症好了?还是得悠着点儿啊,等会儿想不开来个自杀可怎么办。”
说完宁一纯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头微歪着语气凉凉:“不过也挺好,下去陪你妈吧,活着多累呀,每年还得祭奠死人……”
话到这里便说不下去,因为宁微澜毫无预兆地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毫不收敛,像是要将她的手腕直接捏断。宁一纯痛的眼睛泛红,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宁一纯,我和我妈妈怎么样,用不着你操心,你有那点空闲时间,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别总来找我的茬,我不乐意看见你,听明白了吗?”
“还有,别试着触碰我的底线,你不是怕我抑郁症复发自杀么?对,所以你少惹我,免得我复发干出什么事,你躲都来不及!”
不去看宁一纯气急败坏的离开,宁微澜重新坐下,摸过旁侧早就凉了的水仰头灌入,那冰凉穿过喉咙直达胃部,扩散至四肢百骸,她紧紧握着水杯,良久才松开。
除了一开始没有进入状态导致的ng,越到后头宁微澜状态越好,甚至男二号还会时不时忘词,她已经可以一条过。就这样维持着还算快的进度结束自己白日的戏份,宁微澜在旁等待夜戏。
j市地处南方,又是夏天,晚上七点半左右才彻彻底底进入黑夜,夜晚很热,闷得透不过气,尤其穿着古代繁复的戏服,汗当真是一层一层渗透内里。
接过经纪人递来的简易扇子,宁微澜低下头继续背台词,刚背几句,耳内就传入嘈杂语声,隐隐有几分熟悉,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这样直接撞入一双眼中。
“快把这些给工作人员分一分,”陈秀丽偏头吩咐宁一纯的助理,正要和自己女儿说话,冷不丁与一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合,她僵了僵很快反应过来,侧目看向身旁,“一纯,宁微澜和你同一个剧组?”
宁一纯还生着气,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按捺住火气,哼了下当做应答。
而同样移开目光的宁微澜,垂眸看着剧本上小小的字,耳边尽是宁一纯和陈秀丽招呼众人的说话声,她想要屏蔽,却无法做到。
一闭上眼就满是陈秀丽那张保养极好,五年都没太大变化的脸,还有当年面目狰狞的用力一推。
那句“你想死自己去死,别拉着我们垫背”一遍又一遍在脑中回响,像是装了个扩音喇叭,吵得她心浮气躁无法思考任何,宁微澜已经静不下心,只能起身,去偏僻角落透气。
分了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一人一份西瓜切盒,宁一纯想到还有一人,视线投向却不见人影,她随手拉了个工作人员一问,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本想等齐昭远回来再送,可她的戏份又马上要开拍,只能托场务送过去。
忙完手头上的事,齐昭远回到位置,目光触及旁侧桌子上的西瓜切盒,有些意外。他看了看周围,想着大概是哪个工作人员买来分的,便没有再问。
只是他并不喜欢吃西瓜这种甜腻的东西,留着到底浪费,便打算留给于泽,然而就在此时,他意外发现四周的人几乎都有切盒,偏偏宁微澜旁边的小桌上空空荡荡,他拧眉沉思片刻,把盒子重新盖好放在一旁。
起身去往监视器旁,两人低声讨论,齐昭远等于泽离开后,招手叫来场务,随口找了个理由让他把切盒送到宁微澜那里。
场务离开,他继续看向监视器,倒退着方才拍摄的画面,殊不知方才的动作,被宁微澜的经纪人恰巧看在眼里。
评论里已经被齐昭远的粉丝有力占据,这是宁微澜第一次相对比较直接地感受到他粉丝数的庞大,感叹之余刷到了一条评论,她定住。
柠檬冻芝士:这是我男神首部自导自演的作品,还是烟然大大的书,必须要十万个支持啊!
其实圈中有不少演员后期会转为导演,拍出来的作品或萧索或大势,真正像齐昭远这种能够做到自导自演的,并且收视率还居高不低的艺人,还是少数。
“不回去休息?”他处理好,说。
宁微澜抬头,手机顺势塞入口袋,她抿唇,忽而问:“齐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他颔首,接着,“以后可以叫名字。”
宁微澜打了个愣,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可看他又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想到圈内的人都是直呼他名字,也就了然。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亲自接这个剧?”
她记得庄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