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柳姨娘,在宾客间往来穿梭,一会儿喊丫鬟端茶倒水,一会儿叫婆子布菜添饭,一会儿又嫌弃下人手脚太慢
她左顾右看地在人群中寻找许玉荣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猜疑:怎么让她去闲云阁取个酒,都这么半天了,还不见回来?这人呢?跑哪儿去了?
来不及多想,刀疤脸又在喊她了:“许家夫人,府上怎么如此小气?不但吃食备得简陋,菜品低劣,就连酒也不给喝了吗?”
刀疤脸的这句“许家夫人”,那柳姨娘听了,心里舒服极了。现在的自己,难道不就是许夫人吗?她不就是如今忠义侯府的当家主母嘛
心中暗自高兴的柳姨娘,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这位大爷,酒肯定是有的,已经有人去拿酒了。都别着急,我去催催”
说完,便转身吩咐道:“你们谁去闲云阁看看?”说话间,她四下看看,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只有凌思思,站在门口的位置,在招呼一位刚刚入府的宾客。
柳姨娘连忙喊道:“思思,思思,你去闲云阁看看,玉荣怎么还没回来?顺便把我房里的酒取来!”
“好!”思思又和那位宾客说了两句,便转身出了宴客厅。
凌思思当然知道,许玉荣和那个光头去了厨房后面 ,已经好半天了。至于那酒,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可不想一个人去闲云阁,她要叫上许音尘,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怎么能让许音尘错过呢?
她不光要带上许音尘,她还要让所有人都去看看热闹
凌思思故意闯入许音尘睡觉的偏厅,嘴里惊慌失措的喊着:“世子爷!世子爷!大小姐!大小姐!”
她看到屏风后面的小床上有人动了动,她知道许音尘醒了。便马上自言自语地说道:“世子爷跑到哪里去了?府里可出了大事了!真是急死人了!”
说罢,也不等小床上面的人,有所反应,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直奔宴客厅。
许音尘睡的懵懵懂懂的,只听到凌思思说:“出大事了。”他自是心中惊骇:又出什么大事了?
他赶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直接追了出去。
这个时候,凌思思已经闯入了宴客厅,她满脸的恐惧与惊慌失措的样子,朝柳姨娘喊道:“母亲,出事了!”
一听到有人说:“出事了!”整个宴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刀疤脸赶紧制止了手下谈笑风生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思思。
柳姨娘先是一愣,随即,马上问道:“思思,出什么事儿了?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凌思思紧张地咬着唇,惊恐地说道:“母亲,府里府里可能闯进了歹人,不知道大小姐”
刀疤脸一听到有歹人,马上哈哈大笑起来,难道还有比他们这伙人还“歹”的人吗?
柳姨娘抓住的信息却是那句“大小姐”,她心中一慌,马上问道:“思思,你发现的歹人,在哪里?”
这时候,许音尘也赶到了,他看着凌思思,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凌思思一见到许音尘,眸子里马上蒙上了一层水雾,委屈巴巴地说道:“世子爷,我”
柳姨娘已经有点儿等不得了,几步奔到凌思思面前,说道:“思思,你快点带我们去看看。”
凌思思含泪点了点头,带着厅中的所有人,直奔厨房后面的酒窖而去。
来忠义侯府吊唁的除了刀疤脸那伙人以外,就都是侯府的一些比较亲近的亲属,还有几个家族里,比较有声望的老人。族老们是看在过世的老侯爷的面子上,才过来吊唁的。
本来,看到刀疤脸等人,也在侯府吊唁,族老们心里就很是疑惑不解。他们不明白,好好的忠义侯府,怎么会和这些地痞无赖,混迹在一起?难免心下生出鄙夷之情
如今又听说出了事情,一个个的更是各怀心事,都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人跟着凌思思,一直走到了酒窖门口。
凌思思停下脚步,看着柳姨娘说道:“母亲,歹人刚刚好像就在里面”
然后,她缩了缩身子,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扯住了许音尘的手臂。
众人在酒窖门口,都仔细地侧耳倾听,确实里面有声音,但是怎么听着有点儿不可描述呢?
柳姨娘听到里面的声音,脸色当时就变了。她何尝听不出来?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儿呢?
许音尘也变了脸色,他圆瞪着双眼,攥紧了拳头,攥得指尖都泛出了白色,牙齿咬得咯嘣响。
刀疤脸听见那声音,他笑了,而且笑得很是猥琐:“呵呵呵!没想到,在这忠义侯府里面,还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戏码!确实是不虚此行了!哈哈哈!”
刀疤脸手下的几个人,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笑,竟然都笑出了鹅叫的声音
那几个族老脸色很是难看,满脸深沉地站在那里,指着许音尘说道:“世子爷,还是你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今日这种场合,到底是谁?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许音尘紧咬着唇,心中说不清楚到底是恨还是怒,他已经猜到了,里面的人一定是许玉荣,可是,另外一个会是谁呢?
现在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