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听到皇上的质问,先是面色一凝,随即却淡淡的笑了:“本宫还觉得奇怪呢!叶大小姐怎么会在玉华宫门口?原来是奴才们搞错了!本宫吩咐的是,带将军夫人到玉清宫休息,一定是奴才们听成玉华宫了!”
话音未落,香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不断求饶:“皇后娘娘,是奴婢听错了,把玉清宫听成了玉华宫,请皇后娘娘处罚!”
皇后娘娘上前,对着香菱胸口就是一脚,嘴里骂道:“狗奴才!这也能搞错,要你何用?来人啊!把这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
“娘娘饶命啊!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马上有两个侍卫上来,架起了香菱就走。
这个时候,去午门的侍卫回来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早在半个时辰以前,将军夫人带着贴身婢女,已经从午门出宫,回了将军府。”
皇后问道:“午门的侍卫可曾说明?将军夫人是否空手而去?”
侍卫回道:“是!守午门的侍卫言明,将军夫人和一个婢女空手离去,并未携带任何物品。”
叶晓晴冷冷道:“皇后娘娘可是怀疑将军夫人,有偷窃嫌疑?”
皇后娘娘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呢?失窃的又不是一星半点儿,无论任何人,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带走那么多财物的。叶大小姐不必多想,本宫只是问问而已。”
叶晓晴对着皇上、皇后施了一礼,面沉似水道:“陛下,皇后娘娘,家母身体不适,臣女要回去,找医者给家母瞧病,就此告退了!”
皇后娘娘还未开口,却听皇上说话了:“叶大小姐,找什么医者啊?朕让太医与你同去将军府,给将军夫人瞧病,可好?”
叶晓晴又施一礼,道:“谢陛下!臣女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去。
一直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的许音尘,看见叶晓晴离去,马上也告了个罪,抬腿追了出去。
宫中侍卫继续在四处搜寻失窃的财物,赏花宴也至此,不欢而散。
皇后娘娘气得脸色铁青。今日不但没有试探出什么,反而莫名其妙的损失了那么多珍稀宝物,能不气嘛?
不但如此,她还失去了一个办事得力的婢女,那个跟了她十几年的香菱!
这些事情,都是叶晓晴的咄咄逼人造成的!可恶的叶晓晴!如果当真将军府不能为太子所用,那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叶晓晴……
再说叶晓晴,怒气冲冲地走出午门,许音尘也追了出来。
他看着面色依然愤慨的叶晓晴,柔声道:“夫人,今日之事,你着实有点儿冲动了。”
叶晓晴用眸子斜睨了他一眼道:“是嘛?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也没必要受制于人,不是吗?”
许音尘顿了顿,又道:“夫人,今日玉荣的事情,你还是有必要回府去,和众人有所交代的吧?”
叶晓晴听到许音尘提起许玉荣的事情,冷冷道:“没什么可交代的,是许大小姐嚣张跋扈惯了,好东西都想占为己有,才会惹出事端来,怨不得别人!”
说罢,便不再理会许音尘,独自跳上马车,直奔将军府而去。
许音尘气得语塞,脸憋的通红,半天也憋不出半个字来。满心愤慨地回了忠义侯府。
叶晓晴回到将军府,直奔母亲的院子。
直到看见将军夫人安然无恙,一颗心才算放进了肚子。
母女二人说起今天的事情,将军夫人拉着叶晓晴的手道:“晓晴,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你爹爹想要保持中立有点儿难啊!皇后娘娘如此虎视眈眈的模样,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叶晓晴点了点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和爹爹知会一声,也好早日做个防范?”
“嗯,是该和你爹爹说一声的,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将军夫人满脸的担忧之色。
“母亲,你别急,我有办法给大哥通信,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放心,我不会让爹爹和大哥有事的,嗯?”叶晓晴软言软语的轻声安慰母亲。
将军夫人欣慰地点头,看着胸有成竹的女儿,她感觉这个女儿确实是长大了,懂事了,和以前的叶晓晴,简直判若两人,大相径庭。
叶晓晴安抚好了将军夫人,又留下了一些灵泉水,就打算离开将军府了。
自从上次,平西王送了她几只信鸽,她还没有给大哥写过信呢!今日也该写封信,和大哥说说这些事情了。
刚要出府时,却遇见了来访的平西王。
今日的平西王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腰横金色宽腰带,上挂奶白色玉佩。头戴一顶镶嵌着明珠的玉冠,长发整齐地束在冠中。双眸深邃,高挺的鼻梁,微微扬起的下巴,更显冷峻与深沉。
叶晓晴对着向云天深施一礼道:“感谢平西王,今日解救家母于危难之时。此恩此德,叶晓晴铭记于心,他日,必将厚报!”
平西王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转瞬即逝,随后又低声道:“叶大小姐,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叶大小姐商量一下,不知叶大小姐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