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正踌躇间,听见叶晓晴又开口了:“柳嫣然,不是我针对你,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休怪我按照规矩办事了!”
说罢,向左右招呼道:“相怜、相惜,把表小姐拉下去,执行家法。重打二十大板,掌嘴二十,罚月银半年。禁足一个月,不准外出!拉下去吧!”
柳嫣然一听这话,马上不淡定了,对着叶晓晴破口大骂:“叶晓晴,你个毒妇!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我可是表小姐,你不但要这些奴婢掌我的嘴,竟然还要这些奴婢打我的板子……叶晓晴,你可恶!叶晓晴……你就是一个毒妇!你居然还敢禁我的足……”
叶晓晴淡淡的抬了下眼,咬牙道:“辱骂当家主母,掌嘴四十!”
“叶晓晴,你毒妇!叶晓晴……”柳嫣然又哭又闹,捶胸顿足。
在柳嫣然的哭喊声中,两个小小的身影齐刷刷地拦在了柳嫣然前面。
他们横伸出了双臂,挡在了相怜、相惜和柳嫣然之间,是风哥儿和朗哥儿。月姐儿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紧紧地抿着唇,一动不动。
只听风哥儿说道:“贱婢!不许动我的娘亲!”
朗哥儿也气哼哼地说道:“谁都不许碰我的娘亲,爹爹快来!有坏人欺负娘亲啦!”说着,把头转向了许音尘的方向。
听到这话,满座皆惊!知道的人都在想:完了完了!这事瞒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的都在吃瓜,这两个孩子怎么叫表小姐娘亲啊?还对着许音尘喊爹爹?有内幕啊!
叶晓晴故意装出晴天霹雳的表情:“怎么?柳嫣然是你们的娘亲?世子爷是你们的爹爹?”
“是……”风哥儿刚要开口承认,却被柳嫣然一把捂住了嘴巴。
柳嫣然一把推开几个孩子,忍住眼泪,假装镇静,道:“小孩子的儿戏话,怎可当真?不就是要罚吗?就尽管来罚好了!”
柳嫣然嘴里如此说着,心里却在暗骂:叶晓晴,只要今日你打不死我,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老夫人眼见事情即将败露,马上给许音尘使了个眼色。
两人同时起身上前,一人一个,抓住了风哥儿和朗哥儿,齐齐地捂住了他们的嘴巴,不让他们再胡说八道。
控制住了两个孩子,许音尘才讪讪地对着叶晓晴道:“夫人,莫要听信了小儿的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爹爹呢?”
老夫人也帮腔道:“叶氏,休要听信无知小儿的话!都是这柳嫣然的错,无缘无故的,在我侯府挑起事端,应该受到惩罚!”
随后,恶狠狠地瞪了柳嫣然一眼,道:“还不拉下去,执行家法,等待何时?”
相怜、相惜望向叶晓晴,得到了叶晓晴的默许,二人方才一把抓住柳嫣然,拖她下去掌嘴,打板子了。
许音尘看着柳嫣然被拖下去的背影,再看看这两个对他怒目而视的小家伙,不禁暗自后悔:也许,接她们入府,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留在柳宅不好吗?至少她们可以自由自在,也不会与府里的女人争宠,更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少顷,厅外传来柳嫣然被暴打的声音,木板敲打在肉体上,浑浊的声音,柳嫣然的哀嚎声……
那真是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叶晓晴听见柳嫣然的哭嚎声,心中暗道:柳嫣然,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非要在这种时候,惹出事端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而已,后面的大戏,会越来越精彩的!
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丑事吗?只是还不想揭穿你们而已!都是府里的人,揭穿了又能怎么样?
许音尘,柳嫣然,带着你们的孽种,就等着看好戏吧!这才是刚刚开始……
思及此处,叶晓晴意味深长地看了许音尘一眼,故作心情沉重地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
随后,转身离座,朝大门外走去。
老夫人推了许音尘一把,朝着叶晓晴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许音尘:还不快追?
许音尘会意,丢下朗哥儿,一溜小跑,追了出去。
叶晓晴走出沉香阁,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胸口有点儿闷闷的,莫非是自己入戏太深了?
隐隐约约好像听见闪闪奶声奶气的声音:“主人,主人,不可动气!动气伤身,喝杯水吧?”
“好!”叶晓晴应了一声,取了一杯灵泉水,刚好走到前面的凉亭。
信步走进凉亭,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把灵泉水喝了,感觉气息平稳了一些,胸口也似顺畅了些许。
此时,许音尘已经追了过来。叶晓晴感觉到有人靠近,赶紧收了杯子,轻抚着胸口,故作疲惫状。
许音尘看见叶晓晴独自坐在凉亭中,眉头紧蹙,手捂胸口,还以为叶晓晴生病了。
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紧张地看着叶晓晴询问道:“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叶晓晴轻抬双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许音尘那温文儒雅的脸,用万分痛心疾首的语气,道:“夫君,你……真的养外室?生庶子?薄情寡义至如此地步吗?”
许音尘用他那独有的,深情款款的眼神,无比专注地看着叶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