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晴猛地从梦中惊醒,衣裳已然被汗水浸得湿透了。
她又做噩梦了,又梦到了前世的事情,梦到了许明月给她下毒的情景!
她心有余悸的抚了抚额头,轻声道:“相怜、相惜,你们在哪里?”
随着一声答应,相怜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她看见叶晓晴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相惜,相惜,赶紧给小姐寻件衣裳来,快点,快点!莫要让小姐着了凉。”
说着跑到了床边,拿起被子,披在叶晓晴身上。
叶晓晴轻轻摇手:“相怜,无妨,莫怕!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说话间,相惜已经拿了衣服,跑进来。
两个小丫鬟七手八脚的帮忙,叶晓晴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梳洗完毕,叶晓晴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些恍惚。
随即,定了定神,吩咐道:“相怜、相惜,今日,我们回将军府,你们去准备一下,带上三位师傅一起回去!”
“好嘞!”二人齐齐应了一声,各自下去准备不提。
叶晓晴心念一转,取了一杯灵泉水,一杯水下肚,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要以最好的状态去看望最想见的人!
准备妥当以后,两辆马车直奔将军府,前面的马车里,坐的是叶晓晴和相怜、相惜。
后面的马车里坐的是叶晓晴的三位师傅沈经年,任平生和饶翠娥。
半个时辰以后,两辆马车停在了护国大将军府的门口。
马上有小厮跑回去禀报,大小姐回府了!还带着三位贵客!
不一会儿,叶夫人亲自迎了出来,众人见礼后,叶晓晴挽着叶夫人的胳膊,携着师傅们入了将军府。
宴客厅内,叶晓晴的祖父祖母,已经等候多时了。
众人见面,一一见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叶晓晴知道父亲和兄长还未归,就和众人一边品茶聊天,一边等待父兄回府。
大约到了晌午时分,有小厮来报,大将军和小将军回府了!
报事的小厮还未下去,叶大将军叶峥嵘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宴客厅,后面是叶小舟叶小将军,紧随其后。
众人纷纷见礼,叶大将军看到叶晓晴,神情微凝,脸上露出无可奈何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个女儿就是被他宠坏了,非要下嫁到忠义侯府,想那忠义侯府世子,文不能提笔科考,武不能提枪上阵杀敌,也不知道这女儿搭错了哪根筋,非那个许音尘不嫁,唉……
叶晓晴看到父亲的神情,心里也是能够体会到父亲的心情的,她委屈巴巴地牵了牵父亲的衣袖,用小心翼翼的小眼神看着大将军,红着眼睛,瘪着小嘴道:“父亲大人,以前是晓晴不懂事,总是惹您生气……以后,晓晴……不会那样子了……还请父亲大人……”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她的眼前仿佛看见了父亲被屠戮在法场的情形,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人也噗通一声,跪在叶大将军身前,几乎泣不成声,但还是说出了那句:“还请……父亲大人原谅!”
叶大将军看见泪眼婆娑的女儿,心疼地把她拉起来,叶夫人也赶忙上前道:“晓晴,你这是怎么了?你爹爹还能真的怪罪于你不成?都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唧唧的,也不怕外人耻笑……”
叶晓晴看见父亲潮湿的眼,知道父亲已经不再怪罪于她,心情也是大好,嘻嘻的笑着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云开雾散,叶夫人安排下人准备午饭,众人一起在宴客厅用餐。
酒足饭饱,叶晓晴把叶小舟拉到了偏厅。
叶小舟看着眼前的妹妹,满是宠溺的眼神:“晓晴,你在忠义侯府,过得可好?”
“大哥,勿要担心,晓晴很好。今日,妹妹有事与兄长商议。”叶晓晴轻咬嘴唇,看着面前俊逸的兄长,有点儿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可是妹妹在那忠义侯府,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和兄长但说无妨!只要你哥能办到的事情,绝不推诿!”
叶小舟说话间,眉宇之间增添了几分焦灼之色,他担心这个妹妹在忠义侯府被欺负了。
“兄长莫急,晓晴就是想问问,兄长和平西王……可有私交?”
“平西王?向云天吗?以前的老平西王向春山与父亲私交笃厚,我们小的时候,父亲还带着我们去过平西王府呢,你不记得了?”叶小舟略有所思的样子。
叶晓晴摇头,那么小时候的事情,谁还会记得啊?
“后来,老平西王和他的长子向云飞将军同时战死,他的夫人因为同时失去了夫君和儿子,不久也郁郁而终了。只留下从小体弱多病的幼子向云天。
虽然这向云天世袭继承了平西王的爵位,但是,平时深入简出,好像并不喜与人结交。”
叶小舟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叶晓晴:“妹妹,你怎么问起向云天了?难道是……”
叶晓晴白了叶小舟一眼:“兄长莫要胡猜,晓晴只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现在晓晴已经拜在了药王门下,习得一些医术。又听闻平西王体弱多病,想感恩图报,还个恩情而已!”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