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们驻扎的营地,就在黑山丘下方。
经他们一路热情介绍,江愿这才知道,这座状似头骨的黑丘,还真就是一颗超大号骷髅头。
它的身份不得而知,自前辈们到达以前就屹立于此,历经风霜,早已被风化得模糊,遍布沟壑与畸骨。
骷髅正脸朝上,狰狞张嘴,直面苍天,像质问,更像叫嚣。
而玩家们刚才所处的位置,正是这骷髅的口腔,前辈们骑骨马站立的位置,是它破损的门牙。
半小时后,途经一路崎岖,他们最终抵达了骷髅后脑的位置。
流浪骑士团的老巢。
也可以说是安全部地狱分部。
这里被开辟出了一大片宽广空地,足有二十个足球场大小,骨壁上的孔洞,是前辈们各自的私人洞窟。
各种生活空间划分乱中有序,主打一个原始狂野,不拘小节。
刚抵达营地,玩家们就热情似火的占领了露天厨房,张罗起夜宵,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材料和时间有限,做的都是些最简单的炖肉和自助烤肉,配上少许蔬果。
其中,有位从业经验二十余年的大厨师傅,在材料不足的情况下,仍是指挥着众人,做出了遍地美食,惊艳了所有人。
把肉食动物江愿,以及好久没吃过大餐的前辈们全都乐坏了,闻着味儿就赞不绝口,把师傅都夸脸红了。
由于餐具不够,骑士们抱拿来了一大堆头盖骨,据说是残魂剩下的东西,还美其名曰----
盖碗儿。
不仅如此,就连串烧烤的签子,也是微微弯曲的肋骨。
幸好肉是哭哭兔的正经肉,本着都下地狱了,也别穷讲究的精神,众人吃起了特色盖碗儿饭。
就这样,大家各自抱着盖碗儿,举着烤肉,聚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席地而坐,听玉部长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面对众多老乡,不免勾起了部长的乡情。
刚开始,他的声音还有些沙,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向玩家们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那年,玉关岳在灭级游戏里惨死于渎神冥帝手下。
死后,他的魂魄的飘在游戏里,浑浑噩噩,等待着力量耗尽,或是被太阳照散。
但由于游戏的特殊性,加上机缘巧合,他在游戏分解前,跟另外七个执行官的鬼魂,掉进了附近一条黄泉的分支。
后来他们就泡在黄泉里,不知怎么,就被冲到了悲哭沙丘的岸上,抵达地府,还遇到了先一步过来的安全局长高赞。
由于不是本地鬼,他们只能留在荒漠里生存。
几天后,他们又捞了几个死在灭级的执行官,大家互相合计,为了长久的生存和发展,决定就此落沙为寇,当起了劫匪。
平时遇到游戏世界的新死鬼,就打劫点东西,去鬼城里卖了换物资,遇到同伴就捞起来,不知不觉,就从九个鬼,变成了现在四十九个鬼的队伍。
“那就是说,死在游戏里的人也能下地府!?”
有玩家激动道:“那我的家人也都是死在游戏里的,有没有可能,他们也在这里!?”
这里的玩家,大部分都是中元节,在河边祭祀家人才被抓进来的。
发现还有机会再见亲友,感到万分期待。
一直窝在恋人怀里的姑娘也道:“对啊!我前男友就是死在游戏里的,有没有可能他也在这里?!”
她的现男友:“阿花,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第一任吗!?”
众人:?
“这个,估计悬。”玉部长解释:
“如你们所见,现在流落过来的,全都是些本身实力就强大的人,这样的人死后,魂魄也能留存更久,再加上我们所进游戏特殊性,要么是跟地府相关,要么是附近有黄泉支流,或者遇上了七月半,鬼门开,河流连通黄泉等原因。”
“另外我们发现,当一场游戏结束后,游戏世界就会整个分解,然后重组,所以流落到这里,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听到这里,玩家们难掩失望,玉部长又道:
“但也不排除他们在别的地府,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玉部长拍了拍爱笑执行官的肩膀:
“比如老郎,他当年就是死在黑童话游戏里,死后误入了撒旦地狱,一路被恶鬼追杀,在黄泉里飘了好久才逃到这边,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救下来的。”
“哇靠!”
这段话引起了玩家们的兴趣:
“撒旦地狱!?我还没怎么听过这地图的游戏哎!”
“郎哥!能不能讲讲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好哇!”郎臻也来了兴致,高兴道:“那几天可真是太猛了,保证比你们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游戏都刺激!”
随后,执行官们像说书一样,把自己下地狱的经历讲给了玩家们听。
江愿津津有味的一边吃烤肉,一边听故事,转头的时候,却注意到在他身边,玉部长正端着盖碗儿,给怀里的人喂食。
看身形,正是此前和玉部长共乘一匹骨马的人。
她已摘
这是位长相秀丽的年轻女性,同款灰白袍,黑发及腰,用一根细绳松散扎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