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工后,大伙都没有回家吃饭。
绝大部分人早上都带了干粮过来,就在地头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吃饭。
家里有留守之人的,也送了饭过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刘婧雪在中午下工后,没跟其它人凑作堆,找了个僻静角落,用一直背着的挎包做掩饰,从空间里拿出鸡蛋饼吃。
吃着感觉有些乏味,趁人不注意,还不时往嘴里塞上一些肉酱,啃上一口小黄瓜。
饭后还来了一些餐后水果,吃了一些空间出品的圣女果、小樱桃。
担心跟人说话时,让人闻见自己嘴里的香味,吃完后她还仔细用水漱了漱口。
饭后休息了半个小时,上工的哨子又吹响了,大伙又开始忙起来了。
趁着半大孩子在那里装筐的时机,刘婧雪跑到玉米地里跟素芬婶聊天。
“婶子,咱们这天天忙成这样,要弄到什么时候呀?”
素芬婶子笑道,“小雪,你这才第一天,就受不了呀。”
刘婧雪可不敢承认,她连忙道,“我没什么感觉,一百多斤的东西,挑着对我不算什么。
就是你们这一天天,一天到晚在地里忙活,身体怎么吃得消。”
“其实也还好,习惯了就好了。
不过这种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再来个十几天,咱们这粮食也就都收完了。”
“那是不是就可以休息呢。”,刘婧雪问。
“那哪能呢,地里的活干完了,就得干家里的活了。
这个时候山里的山货都熟了,要进山采山货了。
若不是被秋收给绊住了,大伙早往山里寻摸了。”
“地里的菜也该起了,也得开始积酸菜了。
等这些事情做完,才算是得了闲。
不过那也只是男人得了闲,女人们该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第一场雪就要来了,一家老小的棉衣,还有冬天的厚棉被也得准备起来了。”
被她的话一提醒,刘婧雪想起自己的厚棉衣也得准备上。
还有冬天的厚被子,也得准备几床。
可这将棉衣弹成棉被,她也不知道该找谁,便问素芬婶,
“婶子,我这冬天的厚棉被可还没着落呢。
我是南方来的,咱们这边的冬天据说很冷,棉被得准备厚一点的。
棉花我倒是能弄到,咱们村里有会弹棉被的人吗?”
素芬婶回来,“有啊,怎么没有。
弹棉被的那家,就离你家不远呢。
就你家往外走,倒数第二家,院外种了一棵枣树的,你有没有印象。”
刘婧雪想了一下,“是不是院子朝南的那家,那枣树上还绑了一个秋千的。”
“对,就是那家。
你得早点去跟人家预订,不然去晚了,就得排到后面去了。”,素芬婶叮嘱。
“好的婶子,我知道了。
那我除了将棉花给他家送去外,还得准备其它东西吗?”
“不用,就将棉花送去就行,其它的东西他们家自备的。
你准备弹多重的被子呀。”
刘婧雪想了下,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备了很多床不同重量、规格的棉被,如今找人弹被子,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借口将东西弄出来。
但这边的冬天会冷到什么程度,要准备哪种规格的被子,她并没有概念。
因此她问素芬婶,“婶子,我是南方人,怕冷,您觉得我弹多重的被子合适。”
素芬婶想了下,“那你就准备两床吧,两床12斤重的。
一床当盖被,一床当褥子。
再加上烧炕,晚上睡觉怎么着也不会冷了。”
“谢谢素芬婶子,要不是您教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算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管你问村里哪个,都会告诉你的。”
一事不烦二主,刘婧雪想起自己的厚棉袄、棉裤也得做。
原主虽然会做衣服,但仅限于单衣,棉袄这些她还是不会的。
大伯母那边,除了上工外,还得准备牛棚四个人的厚衣服,她可不好再麻烦大伯母了。
之前大伯母给她寄过来一套冬天的军大衣,里面内穿的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囤了一些,但自己还得再备一套符合这个时代特色的,出门的时候穿。
看着眼前的素芬婶,刘婧雪心念一动,自己能不能麻烦她做一套冬天的厚棉袄,还有棉鞋。
但她不好直接开口,只好迂回道,“素芬婶,您知道咱们村里谁会做衣服吗?
不瞒您说,我这冬天的厚棉袄、棉裤还没准备好。
我只会做单衣,其它的不会。
我想找人帮我做一套冬天的厚棉袄,还有棉鞋。”
素芬婶道,“小雪,一套会不会不够,总得有套换洗的吧?”
“不瞒您说,我那有一套军大衣、军靴,再做一套就够了。”,刘婧雪解释。
素芬婶道,“这事你不用找别人,我家帮你做就行了。”
“那就多谢素芬婶了,您看这工钱怎么算。”
素芬婶想想那花布,道,“你多给我二尺花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