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难过地点点头,然后上前握住了吴妈的手。
吴妈看姜晚晚很沮丧,以为她还在为老太太的事伤心,叹道:“小姐,您有孝心,但还是要保重自己。”
听吴妈这么说,姜晚晚更是鼻子一酸落下泪来,被吴妈揽住轻拍她的背安慰她。
“吴妈,有件事,您听了也千万保重自己……我、我们今天去送奶奶的时候……”姜晚晚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现在还没有定论,大家也还在努力搜救……”
“小姐,你说什么?有谁出了意外吗?”
苏珊紧紧抱住吴妈的肩膀,强撑着小声告诉她,“是米兰达,温诗诗……她掉下了大海,还没有音讯。”
吴妈听闻消息,如遭雷殛,猛地站了起来然后两眼一黑向后倒去,所以苏珊扶着才没跌倒。
“医生!快叫医生来!”姜晚晚大喊着让人找医生,家里一下炸开锅,又七手八脚地忙了起来。
苏珊把她平放在沙发上,抄起果盘垫向她扇新鲜空气。
医生刚安顿好姜先生和姜太太,人还没走,下来给吴妈紧急处理一番,然后做了检查,说她年纪大了,而且有高血压,一下子经不住刺
激,需要静养。
苏珊点点头,记下了几个需注意的要点,安排佣人们轮流照看吴妈,拿来毯子给她盖上,等吴妈醒了再好好安慰她,扶她回房休息。
底下乱哄哄地忙了一阵,苏珊也担心楼上的姜先生和姜太太,加派了几个人手上去照料两位,吩咐如果他们问起,就只说抓住奸细,那人寻死觅活的,先别透露吴妈的事。
处理完这些,就该对付这次抓到的大老鼠了。
姜彬彬和亚历山大加上保安已经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了,当作证据存留起来,小方也被像提溜小鸡一样扔到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
苏珊走到那小间之前,听到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撬锁声音。
“呵。”苏珊讥笑一声,“果然适应力和求生欲和老鼠一样。”
姜彬彬一直憋着一肚子火,刚才还被亚历山大苏珊拦着不让打人,气没处撒,苏珊见他也实在憋得难受,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姜彬彬听完也了然地扯了下嘴角。
他不动声色地让人找来一片薄铁片,从门底下的缝塞了进去,然后就能听到里面越发欢实的撬动门锁的声音。
“啪嗒”一声,锁芯弹出
,门揭开一条小缝,苏珊拉着亚历山大退后,然后姜彬彬抬脚一踢,连门带人一下子拍到了墙上。
小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当了门墙之间的肉垫,属实疼得不行。
他倒在地上不停揉着胸口,眼冒金星压根看不清眼前是什么情形,更不敢哼哼出声。
姜彬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只见小方按着胸口尽量压抑着咳嗽,哑着嗓子小声说:“这位兄弟,你既然肯出手相救,为什么又要这么耍我,好处不会少了你的,难道还有什么新指示吗?”
“哼,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你这个蛀虫叛徒有什么脸跟我称兄道弟。”
小方听到这声音大感不妙,狠力拍了两下自己的头让脑子和视线清明些,抬起头先是惊愕,然后马上赔起了笑脸。
“二少爷,您这是……没得消遣了特意来耍我玩的吗?我罪不至此啊。”
“不,光看你表演就够消遣的了。你刚才在干嘛?还觉得自己能跑得出去,还是寄希望于家里还有什么叛徒内应能接应你一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少爷,我或许有错,
您也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错就错在不应该在家里遭那么大事的时候要走,那个外国娘们说的您一个字别信,她才来多久啊,而且又是外国人,她能懂什么。”
姜彬彬气极反笑,蹲下来和他对视,“你说你这心思这毅力,拿去干点正事怕是早就出头了,偏偏就进了旁门左道。”
“没,您天之骄子,是不理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苦处,穷怕了,最近事又多,所以想把攒下的钱捎回家,真的半点二心也没有。”
这时保安拿着大个坚实的锁链回来了,看到少爷和两位重要客人堵在门前,忙上前认错道歉。
“少爷,对不起,是我看守不周。”
“怎么回事?”姜彬彬皱着眉,也是不满意看守他的人离开了。
“是这样的,少爷,这小子油嘴滑舌,先是一直狡辩他真没做什么,然后就开始给我灌迷魂汤,说是我如果把他放出去他能给我当保安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我听得实在烦,又隐约听到他在撬锁,就去找一个更粗的锁链打算从外头锁上。”
苏珊上前一步,夸奖保安做得好,然后把那沉甸甸的锁链接到手上。
“他这张
嘴可是很厉害,哄女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确实用链子拴上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小方一看马上慌了,“你、你要做什么?别乱来,现代法治社会,不能用私刑!”
“那就看你配不配合了,你乖乖进去,问你问题的时候照实回答,这锁链就拴在门上,如果你再搞什么小动作,我们也别无选择,当然需要最高等级的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