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希尔顿酒店,已经是傍晚了。
温诗诗最近身子越发沉了,今天出去忙了一天,已经疲惫至极。
可是仍旧舍不得母亲留下的那一副设计图,躺在床上把图纸举起来,对着光看着,试图从上面找出其他母亲留下的痕迹。
“妈妈在大四那一年设计的图纸,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怀上我了。”
sniper先生从她手中轻轻把图纸取下,轻轻折叠好,放在一边的桌上:“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先好好休息。”
“可是我睡不着。”温诗诗道:“人家都说字如其人,我妈妈的字这么秀气,人应该也是很温柔的对不对?”
过去种种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谁能知道?
sniper先生在她身边躺下,把人揽进怀里:“对,你应该很像她。”
sniper先生的怀抱太过温暖,熏的温诗诗渐渐来了点睡意:“sniper先生……”
“我在。”
“家里帮我们定的是后天的婚礼吗?”
“对,你有什么安排吗?”
温诗诗摇了摇头:“明天我们一起去墓园看看妈妈吧,我好想她。”
“好,”sniper先生帮她掖好被子:“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先好好休息,嗯?”
温诗诗的声音已经嘤咛:“嗯……”
手机屏幕亮
起来,他怕吵醒温诗诗,关了静音。
小心翼翼的把温诗诗挪到枕头上睡好,他轻手轻脚的去阳台接电话。
“喂?”
dyn的声音传了过来:“总裁,法院那里有消息了。”
闻声,sniper先生的手指僵住了一下:“判了几年?”
“傅亦城判了十年,刘敏……判了六年。”
终于,sniper先生在听到这两个名字时,垂在身侧的拳头蓦然收缩。
dyn继续道:“法院那边考虑到他们二人是经济犯罪,律师递了消息过来说只要能替他们还上那笔钱,可以酌情减轻刑法……总裁,法院那边现在在问,有没有人要替他们还上这笔债。”
他们欠下的那些钱,其实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只是……
“下午的行程都推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是。”dyn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道:“需要准备钱吗?”
sniper先生沉吟了片刻后,利落道,“不需要。”
下午四点,两个人到达了h市监狱。
dyn早已经跟监狱方面打好了招呼,傅亦城很快就被带到了会见室里。
傅亦城一来就大咧咧地坐到了sniper先生的对面,将他那赖子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想到竟然还会
有人来探我的监?”
面前坐着的人,西装革履,气场强大,唯一可惜的是,脸上有一片疤痕。
心思一转,傅亦城已经对sniper先生的身份有了揣测,他打量了一眼sniper先生身上的精致服饰:“你是那边派过来要钱的?”
“不早在法庭谈判的时候就跟你们说过了?要钱没有,要命就一条,”傅亦城随意地摆着手,全然没有想要自渡的心思:“有本事你们进来拿。”
闻语,sniper先生却只是沉默着打量他。
这张脸……与小时候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就连那无赖的神情都与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真是没有半点长进。
他淡淡开了口:“我与诗诗马上就要结婚了。”
一听这话,傅亦城登时就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温诗诗结婚了。”
傅亦城浑身一震,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你…… 你不是那边派来的?你到底是谁?”
之前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如今也像是摸到了关窍。
难道……温诗诗屡次拒绝自己,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那个带着面具的逃犯?!
是了,他脸上有疤痕,是需要戴面具的。
那他如今跑得这儿来是做什么?想要嘚瑟吗!
傅亦城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他腾地起身想要拿拳头往sniper先生脸上呼,却被身上拷着的锁链牢牢禁锢着,只能使嘴上功夫。
傅亦城脸上的愤慨之色更甚:“温诗诗在外面的野男人是不是你!?”
“你就是为了得到温诗诗,想要报复我才故意抓了我的把柄把我送到监狱里来是不是?!”他咬牙切齿地质问着sniper先生,“你们两个奸夫y妇,蓄谋已久,就是为了报复我是吗?!”
除了是有人早早地在那准备算计他,傅亦城想不出任何的其他理由!
“你到底是谁?温诗诗就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对不对!”sniper先生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温诗诗这个贱人!居然联合别的男人来算计我!”
sniper先生望向傅亦城时,心里早已没了幼时的羡慕与怨恨,取而代之的是出奇的平淡。
他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格外可笑,抿着嘴角,语气是说不出的冷漠:“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