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保安巡逻经过,见状立刻上前关心:“女士,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林楚楚吐过之后,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加头晕目眩,四肢酸软,沿着树干跌坐在地。
毕竟是富人区,保安也不敢随意动她,立刻跟办公室汇报了情况,很快,就有女同事赶过来。
几人合力,刚把林楚楚扶起,卢晶然跟费亦承找过来。
“你们是她家人?”
“是的,谢谢你们,谢谢。”
林楚楚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耷拉在女工作人员身上的手伸向卢晶然,像个孩子似的哭诉起来:“姐……姐,顾宴不要我……无论我怎么努力,他都不肯回心转意——”
卢晶然听着妹妹这话,心疼的差点落下泪来。
“阿承,快,抱她回去吧。”
“嗯。”
费亦承把手机递给卢晶然,从物业人员手里接过林楚楚,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回到家人面前,林楚楚卸下所有防备与伪装,任由伤痛流淌。
“姐……怎么办啊,顾宴不肯原谅我……我都把一一搬出来了,他还是不肯——”歪在费亦承身上,她闭着眼眸,细碎地呢喃。
“小语,你喝多了,不想这些,我们先回家。”
“顾宴……一一
是你女儿,是我给你生的女儿……”林楚楚依然呢喃着,一声一声,醉得不省人事。
原本,卢晶然还打算等几天去找顾宴。
看样子,等不了了。
明天就得去找他!
费亦承人高马大地,不费吹灰之力将林楚楚抱了回去。
时间太晚了,唐慧茹跟林一一都睡了。
“声音小点,抱她去客房吧,别把一一吵醒了。”卢晶然低声提醒,费亦承立刻抱着怀里的小姨子去了客房。
将她放下,费亦承起身:“那我出去了,你先照顾她,有需要叫我。”
“好。”
卢晶然拖过被子给妹妹盖上,又转身去卧室拿了睡衣过来,忙忙碌碌,帮她换衣服,擦洗身子。
一番折腾,等忙完已经快凌晨一点。
卢晶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依然在抽泣的妹妹,心疼又愧疚。
当年,如果不是她那么坚定地认为顾宴是凶手,那么强烈地给妹妹施压——也许,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房间门被敲响,她起身过去开了。
“这是温开水,你放她床头吧,夜里醒了肯定口渴。”费亦承端着一个温水壶,一个水杯,递给她。
“好,你去睡吧。”
“嗯。”
“顾宴……顾宴——
”床上,林楚楚醉得厉害,陷在梦魇中无法苏醒,嘴里一直呢喃着男人的名字。
卢晶然回来,把保温壶跟水杯放下,瞧着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思索着明天该怎么跟顾宴开口。
既然搬出一一都没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那她这个昔日“仇敌”露面,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认错。
不管顾宴接不接受,她做她该做的那部分。
翌日一早,林楚楚在宿醉头疼中醒来。
卢晶然睡在大床另一边。
因为睡得太晚,这会儿还没醒。
林楚楚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摆设装潢,有那么一瞬,还以为自己流落在外。
想到昨晚最后是跟谁在一起,她突然一惊地坐起身。
难道她跟顾宴——
意识还未落定,她瞬间清醒,认出这是云锦东方的客房。
再看大床另一边睡着姐姐,她放松下来,一手疲惫地拨了拨头发,软软地靠在床头。
脑子闷疼闷疼,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敲。
她静默了会儿,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跟顾宴摊牌了,表达了想合好的心意,可他不理会,不原谅,不领情。
她很伤心,好像……一直不要脸地缠着他?
虽然没有醉得
很厉害,但一些细节还是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好像提到了一一的身世。
还没拼凑起所有画面,身边有了动静。
卢晶然睁开眼,见妹妹已经靠在床头了,立刻坐起身。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林楚楚看着姐姐呵欠连天,就知道她昨晚肯定被折腾的不轻,歉意地笑了笑:“姐,一回来你就让你们担心了。”
卢晶然伸过手来,在她手臂上拍了拍,又回到从前那个格外包容她爱护她的姐姐模样,宽慰道:“傻瓜,胡说什么,我是你姐姐,要这么客气?”
“好吧……”
她无精打采,头又疼的厉害,可今天是周六,上午还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的,不得不起来。
刚转身掀开被子,房间门被敲响。
卢晶然起床去开门,莞尔:“早。”
费亦承目不斜视,视线紧盯着妻子慵懒困顿的睡颜,倾身过来在她唇边亲了亲,低声温柔地道:“我做了早餐,你们洗漱了出来吃饭。”
“嗯,谢谢。”
两人讲着英文,有股缠缠绵绵的味道,衬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