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问出这些话。
顾宴面色冷厉,好像寒冬腊月时,伫立在冰天雪地里的雕塑,五官都凝结了风霜。
女人话音落定,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显然的确是猜中了通话内容,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没有半句解释,更没有为自己的洗白。
他一直定定地锁定女人,凝睇着她脸上滚落的泪,任由心痛流淌。
潘多拉魔盒既然打开,就是不是他沉默所能忽略的,他选择直面事实——即便结果可能是他难以接受的。
“是,顾显的腿是我锯掉的。他的母亲害死了我母亲,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坐在轮椅上,也是拜那个女人所赐。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以牙还牙,天经地义。”
一字一句,沉重缓慢,每一个字眼都背负着仇恨,纵然时隔多年,可他还是不能释然。
“我知道……是那个女人害了你,可是你——”楚楚狠狠拧着柳眉,凌乱沉痛的大脑无法组织语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你觉得我不该对顾显下手?”
楚楚瞧着他,艰难地说:“……是,毕竟,不是他害的你们——”
“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顾显,你以为,他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