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今天真是不该来!你们继续,继续——我回避!”严白一踏进偏厅,视线便捕捉到这一幕,随即捂眼赶紧转身。
可沙发边的两人,已经如惊弓之鸟一般撇开了。
林楚楚脸颊爆红,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在薇薇面前多替他“美言”几句!
好好美言!
而顾先生同样下定决心,宴墨轩以后要对这小子禁足,来之前必须提前申请才行!
严白转身走开,还不忘偷偷回头怯瞄几眼。
见他们已经分开,视线双双朝着他这边,俱都带着不满跟羞愤,他笑了笑只好走过去解释:“这可不能怪我,谁能想到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大白天地在客厅就——”
话没说完,林楚楚把抱枕狠狠扔过去!
严白要护着手里好不容易采来的娇艳花儿,只能迅速闪躲,由着抱枕落在地上。
“小嫂子,你这是恼羞成怒——放心,我保证刚才一幕不跟任何人说!”
“严白!你还想不想跟薇薇合好了?信不信我让你们分分钟变仇人?”
严白啧啧称奇,一副好怕怕的样子,又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道:“小嫂子,你不能近墨者黑,你得带着我哥学好,不能跟他学狠啊
!”
这威胁放话的架势,像极了曾经那个杀伐果决的表哥。
“你——”楚楚气得语塞,小脸涨红。
严白把抱枕捡起,赔着笑脸小心地走到离他们最远的沙发上,将枕头放下,又赶紧道:“知道你们现在不想看到我,我马上就滚!”
原本还打算留下来蹭午饭的,可现在没这熊胆儿了!
还是趁着花儿正娇,赶紧去哄回他的小可爱吧!
严白抱着那束从花房扫荡来的白玫瑰,还在园艺师的指导下精心包扎了,心满意足地离去。
林楚楚看着他的背影,几秒后,回头愤愤地命令轮椅上的男人:“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花房采花!”
“……”顾宴一愣,盯着她,眸光明显受惊。
看来,她很宝贝那座花房。
“我呢?”片刻后,他嘴角轻勾,慢条斯理地问出两字。
“什么?”林楚楚火大地看向他。
顾先生吓得抿唇,默默地,语调越发低沉:“没……没什么——”
严白驱车离开顾山之后,一路上都在思考该如何挽回心爱的女友。
直接去找她,肯定见不着人。
见着了两人之间也是剑拨弩张,针锋相对。
他实在是害怕了这
种相处方式。
左思右想,他突然心生一计,俊脸扯出笑来。
事到如今,他只有来一招铤而走险,釜底抽薪了!
白薇薇原打算下班后约同事逛街的,因为突然而来的暴风雪天气,气温骤降,防寒装备还没来得及准备,几个女孩子商量着去买加厚款的棉服棉衣,围巾帽子,得全副武装起来,这样才不会冻着。
可还没到下班时间,她接到了家里的来电,几句话听完,整个人顿时惊呆。
“妈!你别听他胡说!我马上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要跟他讲话,不能信他一个字!”
白薇薇风风火火地下了命令,不顾还有十多分钟才下班,一手慌忙地收拾了桌面,拽了包包就冲向电梯。
天空又开始飘着雪花,大马路上虽然没有积雪,可路面积水,加之雨雪天气能见度低,条条大路都堵得一塌糊涂。
林楚楚回到父母家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路上,她给严白打了电话,可那混蛋居然不接!
她气急,车子入了庭院之后,都来不及停好车位,风风火火地冲下车,一路小跑着进了门。
“严白!”她还在玄关处换鞋,都没有看到那混蛋时,贝齿间
便狠狠喝出一句。
客厅里,正跟白妈妈交谈甚欢,优雅品茗的严少爷,被这声怒喝吓得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到了手背上,烫得赶紧把骨瓷茶杯放回桌面。
“怎么样,烫着没?赶紧去冲冲冷水!”
白妈妈见此一幕,心疼地皱眉,关心完严白便回头呵斥正冲进来的女儿,“白薇薇!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女孩的样子?大呼小叫的有没有家教?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吗?谁敢要你这样的泼妇!真是气死我!”
说起来,这几年白妈妈没少为女儿的婚事操心。
相亲也安排了不少,可她要么故作疯癫,要么爽约不去,要么去了直接说——老娘对你不感兴趣——以至于现在,女儿在她的姐妹圈里都上了黑名单,没人再肯帮忙做媒介绍了!
一想着女儿再过两年就上了“新台阶”,要是还嫁不出去就成了妥妥的剩女,白妈妈焦虑难安,整夜失眠!皱纹都多出好几条!
而今天,在这大雪纷飞的极寒日子里,老天爷却给她送来一个温暖人心的好消息!
——那死丫头终于有爱慕者了!
而且对方还是个相貌英俊,谈吐优雅,修养一流,身份、地位、财
富都远超她预料的金龟婿!
严白,何许人也!
他随母姓而已,人家可是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