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束郁金香的功劳,林楚楚心情好
,也没太坚持,后来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来了。
洗漱时,楚楚要帮他,可顾宴满身不自在,非要她出去。
“都到这份上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腿我也看过了,我不怕。”
楚楚脱了外套,挽起衣袖,连披着的长发都在脑后绑起,一副准备好好伺候他的样子。
可顾宴无比坚持:“我自己可以的,这些年都习惯了,你帮我可能还麻烦些。”
他一脸尴尬,耳根子又忍不住染红,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林楚楚双手叉腰,盯着他:“以前你是一个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真的不用——”
“……”
“不过,等我腿好了,我很乐意帮你洗澡。”
楚楚一下子脸红,眼仁乌黑羞涩,“谁要你帮忙洗了,流氓!”
话落,转身甩门走了。
顾宴坐在轮椅上,望着门板,怔怔呆了两秒,转而一手拉住墙上的扶手,站起身来,艰难挪动。
双腿不良于行,他很多时候都是狼狈不堪的。
这是他最脆弱的一面。
即便是最心爱的人,他也不愿把这一面露出。
这点自尊也许有点可笑,但他不想改变。
等腿好了,这些浴室情调,床笫之私,他都会一一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