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被严白接走,两人在路上就打闹起来。
严少爷回眸,邪魅不正经地瞧着她,笑问:“晚上去我那儿?”
白大小姐回了个白眼,不客气地道:“你肚子里那点颜料,能不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
“是吗?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
严白闷闷地笑,腾出一手去揑她的手握着,被薇薇一把拍开,严肃地道:“别闹!你开车专心点!”
“去不去嘛,人家想你了,没有你都睡不着。”
小奶狗又开始撒娇了,那个调调,惹得白薇薇浑身一阵激荡,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去,跟你睡觉太累了!”白薇薇红着脸,恨恨地驳斥,美眸娇羞无限。
严少爷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这是夸奖我体力好?”
“……”真是不要脸,薇薇都懒得搭理。
严白回眸瞥了眼,“说话呀!前面就到分叉路了。”
白薇薇不知琢磨着什么,有点心不在焉,被严白又催了句,她才转过身来,侧靠在座椅上,突然好奇地问:“关雎的老公顾显,跟你表哥顾宴,到底有什么过节?我是听说,你表哥的腿之所以那样,是因为顾显的母亲害的,这心里有隔阂正常,但
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关雎觉得愧对你表哥吧?因为是她婆婆害人,为什么我感觉关雎怨恨你表哥更多?”
严白听她问起这个,吊儿郎当的脸色蓦然严肃了几分。
回头又瞥了女友一眼,他沉声问道:“你们晚上不是挺开心的吗?听你这意思,好像关雎跟楚楚闹得不愉快?”
“开心也有,但我也明显看出来,她俩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白薇薇叹息了声,无奈地道,“以前无话不说的闺蜜,现在需要我在中间调和氛围,你不觉得挺可惜么?”
严白没说话。
白薇薇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吭声?这事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严白越发犹豫,三缄其口。
这件事,表哥是绝对不想让楚楚知道的。
可薇薇这里起疑了,他要是不说,这小妮子闹起来有的他受。
“薇薇,你问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件事,我不能跟你说。”严白很正经地回应,语气坚决。
白薇薇坐起身,好奇起来,“为什么啊?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严白又沉默。
沉默就等于她说对了!这件事的确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白薇薇越发正色,眼眸都瞪大不少,兀自猜测道:
“顾显的腿变残疾,该不会跟顾宴有关吧?是不是你表哥被顾显的母亲害成那样,就报复在顾显身上了?”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别猜了。”
“你否认就说明我猜对了。”白薇薇一手指着他,前后一思量,觉得肯定是这样的!
“不过,我比较好奇,顾显的腿是怎么没的?车祸吗?还是什么意外——当然了,这意外肯定是人为吧?或者,顾宴本来想报复的人是顾显的母亲,阴差阳错地顾显替母受罪了?”
白薇薇开始发散思维,觉得种种可能都能成立。
严白谨记着这件事对表哥的影响,不管白薇薇怎么胡乱猜测,他都没说话。
不承认,不否认。
白薇薇一个人猜完了,见他闷不吭声,顿时生气,横声道:“我要回家,不去你家!”
严白皱眉,“这是两回事,你干嘛把他们的事扯到我们之间来?”
“对啊,女人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你今天才知道?”白薇薇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迁怒有什么不对。
严白也算开眼了。
不讲道理还能这样坦荡荡,理直气壮!
“前面左转,送我回家。”
严白没理她,也没有朝左变道,继续在原本的车道
上行驶着。
白薇薇瞪他一眼,“怎么,你等我抢方向盘啊!”
“薇薇,你讲讲道理行不行?”
“那你就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白还在犹豫挣扎,憋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句:“这件事在我表哥那里,是禁忌。”
白薇薇坐起身,转过身盯着他,眨巴着大眼睛:“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只藏在心里。”
严白:“……”
“哎呀,你到底当不当我是自己人啊!我发誓,我要是乱说的话,让我也变成残废坐轮椅行吗?”
“你胡说什么呢!”严白回头,狠狠训斥了句。
“你快说啦!”
严白对白薇薇,的确是没辙的,而且他有种预感,这件事早晚都瞒不住,大家还是会知道的。
思虑良久,他到底还是抵不住女友的纠缠,拧着眉艰难滞涩地道:“其实……你猜的差不多了。”
白薇薇眼眸瞪大,静候下文。
“顾显的腿,的确是因为我表哥,不过什么替母受罪,而是我表哥蓄意报复,他的腿,是生生被电锯锯断的。”
“……什么?”白薇薇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变了调的字眼,顷刻间,浑身划过深深战栗,满满的鸡皮疙瘩占据
皮肤。
“电锯?生生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