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是港城新开不久的酒吧,环境好,消费高,经常还有些歌手来商演驻唱,人气很高。
严白护着白薇薇艰难地穿过人潮拥挤的舞池之后,到了吧台另一边。
白薇薇左右看了看,只能瞧见黑压压的人,不解地问:“在哪儿啊?你别骗我啊!”
严白拉着她在吧台坐下,让酒保拿了酒过来,喝了口才说:“我骗你是王八!”
“你本来就是王八。”
“你——”严白咬牙切齿,忍了忍,“好男不跟女斗!”
话音刚落,他突然瞧见什么,一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回头,看十点钟方向,那个站起来跟美女喝交杯酒的家伙不就是凌至诚?”
白薇薇眼眸瞪圆,“喝交杯酒?”
回头,顺着严白的指示看过去,只见十点钟方向的卡座,男男女女加起来十几个,玩得正嗨。
被众人簇拥起哄着的两人正在喝交杯酒,一人一大杯洋酒,仰头直接干!
定睛一看,那男的颇为眼熟,还真是弗兰克!
“我去——”白薇薇惊呆了。
“其实也没什么,成年男女在夜店蒲,玩玩游戏说说段子喝喝交杯酒,都很正常。”
严白一手支着桌面,闲闲地提
起酒杯,仰头喝了口,无所谓地道。
“很正常?”白薇薇回头看向他,被这话刺激的表情都扭曲了,气得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兜头泼上去,“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飞溅的酒水把旁边客人都泼到了,人家不满地回头,白薇薇还瞪着严白气愤难平,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严白被莫名其妙地泼了一脸一身的酒,狼狈极了,火冒三丈!
站起身抬手指着她,他再次咬牙切齿。
“喂,你们吵架不要伤及无辜好不好!”被泼到酒水的客人不满地喊。
白薇薇还抿唇瞪着眼,死死盯着严白。
严白听到旁人的话,勉强回头赔了个礼:“对不起,不小心。”
收回视线,他看向白薇薇,手指又点了点:“我好心好意让你看清那小白脸的真面目,你居然不分青红皂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白薇薇见他被泼了酒还能把怒气压下去,心里有点吃惊。
刚才泼出去后,她还是有点后怕的,担心这人生气了一个巴掌还上来。
见他没跟自己算账,她也深感理亏,说话底气都不足了,“……你肯定不冤!刚才你朋友那么开玩笑你也不说什么!”
“解释
等于掩饰你不知道?”
“不知道!”
白薇薇冷着脸转过身去,朝酒保招呼了句,又回头看向男人:“你生日,我没带礼物,请你喝酒。”
严白突然笑了,扭头看着她,“良心发现?”
女孩儿回头见他,连他脸上还挂着酒水,眉毛眼睫跟发梢都沾湿了,还对着她笑得开心,双眸亮晶晶地闪烁着光芒,突然心跳漏了一拍,撇开视线,“我是看在你有消息及时通报的份上!你别想多了!”
严白又重新坐下,笑了笑,突然倾身过去一把捞起她的西装小外套。
“啊!你干什么!”白薇薇吓坏了,差点从高脚椅上摔下来。
等发现男人是拿她衣服擦脸后,顿时越发火大:“你有病啊!我这是刚上季的新款,小一万呢!你赔我!”
严白把脸擦干净了,心情更好,坐上高脚椅后笑着说:“爷赔你,买一送一行不行?”
白薇薇嫌弃地看着小西装下摆被他弄上的酒渍跟褶皱,心疼不已,“你说的!你要是不赔,我跟你没完!”
两人吵吵闹闹,最后又相安无事。
时不时回头朝凌至诚那边看一眼,白薇薇气得攥拳。
“其实,这不怪凌至诚,他在
法国长大,思想本就比较开放,这些逢场作戏的玩笑,对他来说就跟人们见面了握握手是一样的。”
白薇薇不接受这种说辞,“话是如此,可也得入乡随俗。再说了,楚楚在感情上还是比较保守的,他们若是在一起,以后还在外面这样玩,那怎么行?”
“所以我说——他们不合适啊!凌至诚一向是女人堆里扎的,不然那些哄女孩子的招数信手拈来?”
严白冷嗤着说完,又仰头喝酒。
白薇薇回头看着他,咬着唇撇了撇嘴,又问:“那你哥到底什么意思?”
“我哥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悔不当初,想弥补,想复婚!可是林楚楚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哥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别有用心,觉得前面又是一个陷阱!我哥也很郁闷啊!”
“活该!”白薇薇吐槽了句,“这就叫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不过,话虽如此,看到弗兰克这副德行,白薇薇心里还是极为反感的。
再扭头看去,只见弗兰克身旁坐着个穿的极为清凉的女孩儿,搂着他的手臂整个胸都快蹭上去,而弗兰克也没有推开。
“真是恶心!”白薇薇低低骂了句,
突然拿着手机起身。
严白赶紧跟上,“你要做什么?”
“拍照、取证!”白薇薇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