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你脑子被门挤了!凌至诚那德行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泡过的,千帆过境懂不懂!那些玩女人的把戏没一个走心的,你们女人都眼瞎啊!”
“严白,你真是直男癌没救了!为什么人家温柔体贴会哄人,就是玩女人、不走心?难道都要跟你们兄弟这样,毒舌直男,不懂浪漫,才是踏实好男人?”
“对!我跟我哥当然是好男人!”
“我呸——”白薇薇不客气地骂回去,“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不要碧莲!”
“白薇薇,你骂谁呢!”
“骂你骂你就骂你!怎么着?你来打我啊!”
“你——”严白握着手机,在客厅里气得转来转去,“你给爷等着!下次逮我手里,弄死你!”
“姑奶奶我等着,你要是弄不死我,你就是乌龟小王八!”
话落,白薇薇没等他回复,得意又恨恨地挂了电话。
严白攥着手机,几乎要仰天长啸!
啊啊啊!那死女人,太过分了!
顾宴洗漱完,没有坐轮椅,站起来的身姿挺拔修长,器宇轩昂,不紧不慢地来到客厅。
“你跟谁吵架?多大的人了,幼稚得跟孩子一样。”
严白回头看向表哥,气不打一处来,“林楚楚一回去,晚
上凌至诚就去家里给她做饭了,煎牛排,品红酒,浪漫西餐!”
顾宴淡漠的脸色倏然一凛,“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白薇薇!我刚才就是跟她打电话!”
见表哥不说话,缓缓在沙发落座,严白急了,走过去道:“哥,你腿都好了,赶紧追人家啊!再这样磨叽下去,就真得被别人抱得美人归了!”
顾宴脸色更冷,拳头不自觉地渐渐收拢。
他已经很努力,很用力了。
奈何,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那丫头眼里都是另有所图,不怀好意。
沉默良久,他才低沉愤懑地吐出一句:“我做的还不够多么?她偏要相信那些口蜜腹剑的人!”
“……”严白语塞,看着表哥的神情,也知道他心里难受。
眼神带着别样的深意瞥了他一眼,严白嘟哝着道:“这也不能怪人家,你当初可是比口蜜腹剑还要狠。”
话音未落,顾宴寒凉锋锐的眼神瞥过来,他立刻住嘴了。
客厅里又安静了会儿,严白看了看时间,也该回去了,忍不住又问:“你到底什么打算,倒是说说啊!依我说,你不如学学人家追女孩子的手段,送花,约吃饭,送礼物,看电影——反正你腿都好了,行
动自如,完全可以像正常男人追女人一样样的来,我就不信,你会输给凌家的小白脸!”
顾宴以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听严白说完之后,冷峻微抿的唇角抽了抽,憋出两字:“幼稚。”
严白:“……”
显然被气到说不出话了,他伸着食指朝嘴硬的表哥点了点,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行!我这次真的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严白气横横地走了,顾宴一个人冷清清地坐在客厅。
送花?
女人为什么会喜欢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漂亮一时,转瞬即逝。
一想到野男人都登堂入室了,而他还被那女人视为洪水猛兽,心里便烦闷不堪。
起身缓缓走向偏厅,站在廊檐,吹着夜风,看着夜幕下的半山苗圃。
这个季节桂花飘香,淡淡袅袅的香气随着阵阵夜风送入心脾,颇有几分心旷神怡的滋味。
顾宴微微蹙眉,似乎这才意识到,花儿不是他想的那么无用。
眼眸缓缓一凛,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幻,划过一阵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清晨,白薇薇在价值近亿的豪宅醒来,走到空中花园呼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不禁感慨有钱真好!
林
楚楚起床,穿过客厅,淡淡招呼了句:“早啊,不多睡会儿?”
“不了,从你这儿去我公司,有点远,肯定堵车。”
白薇薇转身回来,见闺蜜坐在沙发上,正倒出药酒揉捏着脚踝,关心问道:“还疼不疼?看起来消肿了。”
“嗯,这个药酒挺好用,比医院开的药膏都好。”
“是么?”白薇薇随手拿起一看,见上面贴着的“说明”居然是手写的,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偏方吧?”
林楚楚没有抬眸,低低“嗯”了句。
“谁给你弄的啊?”
“一个朋友……”
见她明显敷衍的回答,白薇薇挑眉:“不会又是哪个爱慕者吧?”
“不是。”顾宴算哪门子爱慕者。
林楚楚抹完脚,拿了药酒起身回屋,“你不是赶时间吗?赶紧收拾了走啊!”
“我等你,先送你去公司吧。”
“你不是怕堵车?”
“哎呀,基本顺路啦!你脚这样,能自己开车?”
“好吧。”
林楚楚也懒得跟她客气,两人一起收拾好,出门了。
路上,白薇薇一边开车一边跟她闲聊天。
“你家里的意思,是希望你跟那个弗兰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