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等发现是门禁系统时,一边回头朝楼上看了看,琢磨着要不要去叫林楚楚,又一边朝着门口走去。
通了门禁,管家那边说有客人来访。
关晓云还没想好怎么办,门铃就响了。
她匆匆忙忙地,也来不及去叫林楚楚了,只好开了门。
看着面前出现的人,关晓云呆了住。
一个非常英俊尊贵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着轮椅,两人气质不同,但一看就非富即贵。
“你是谁?”看着面前的陌生女孩儿,严白率先发问,“你怎么在这里?”
关晓云听他问话,下意识认为对方应该是小卢总的亲朋好友之类的,连忙解释:“噢,那个……我送小卢总回来的,她状态不好,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外,就……”
在顾宴面前,很少有人能说话不畏缩,不吞吐的。
关晓云也不例外。
她一边解释,一边往后退着把门拉开。
严白就那么熟练自然地推着轮椅上的男人,登堂入室。
顾宴视线逡巡一圈,偌大明亮的客厅,不见那丫头的踪影。
“她人呢?”顾宴淡声开口,在关晓云的认识里,这道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泠泠质
感,非常好听——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能让耳朵怀孕!
她一时被迷得愣住,直到顾宴锐利迫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她才倏地回过神来。
“啊……那个,小卢总在房间休息,应该睡了吧。”
顾宴皱眉,双手扶着轮椅又朝客厅进了点,扭头四处查看客厅。
严白看向关晓云,笑着礼貌地道:“你回去吧,我们照顾她就行。”
“哦,好。”关晓云被他们一副自家人的口吻态度弄得有点蒙,又深知自己是外人,当然是点头答允。
不过,等走到门口,她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回头:“你们跟小卢总……到底什么关系啊?”
严白回眸一笑,“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至于是什么关系,你等明天问你们小卢总好了。”
关晓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想着管家能让他们上来,那肯定就没问题。
她毕竟只是个同事,强行留下来,也不妥。
于是,怀着一肚子疑惑,和对轮椅上男人的花痴,关晓云还是离开了。
顾宴找了一圈,总算看到室内电梯,滑着轮椅过去。
严白跟上,帮他推轮椅,进了电梯,上到二楼。
房间多,他们也没来过,自然不知道林楚楚住哪间。
严白松开轮椅,赶紧一间房一间房地推开去找。
“哥,这间!睡着!”在推开第三间房门时,严白惊喜地回头,而后赶紧过来推着轮椅进去。
顾宴到了床边,瞥了眼被子里紧紧捂着的小女人,视线不经意间察觉床头柜上的一个小药瓶。
脸色一沉,心跳漏了一拍,他倏地伸手拿过药瓶,紧紧盯着上面的字。
严白也紧声问:“这什么?不会是安……”
话没说完,顾宴脸色稍稍放松,将药瓶递给他。
严白接过一看,也松了口气:“治疗头痛的?不是安眠药就好——”
那小药瓶放在床头柜上,连瓶盖都没有盖回去,乍一看,的确有点吓人,以为是服用了整瓶安眠药自寻短见。
“她头疼毛病还没好?而且看样子疼得还厉害。”否则也不会连瓶盖都没盖上,就倒床睡了。
严白一边询问着,一边将瓶盖拧好放回去。
顾宴又往床边靠了靠,眸光盯着缩在被子里的小女人,闻言没好气地回:“你问我,我问谁?”
严白:“……”
手指压下被子看了看,见她睡得挺熟,顾宴微微蹙眉,又收回手。
“你下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联想床头的药瓶,顾宴没
忍心叫醒她,想让她睡到自己醒来。
严白见表哥还没有到冷漠到毫无人性的地步,嘴角勾了勾笑,“那要不要订餐?”
“你看着办。”
“行,知道了,你好好陪着小嫂子吧,我去楼下,不打扰你们。”严白得意高兴地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顾宴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熟睡中的小女人。
打完那通电话后,他立刻就让严白去查了,很快便得知她一早在公司遭遇的恶心事。
用快递包裹寄一条腐烂的死蛇,这手段的确够歹毒。
那种画面,光是凭空想象就令人发猝,何况她亲眼看见。
眼眸沉沉幽暗下来,他微微蹙眉,盯着女孩儿姣好白皙的脸蛋,若有所思。
到底是谁对付她?要用这么下三滥又歹毒卑鄙的手段?
这件事,中亚在查,他也派了人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房间里安安静静,偶尔能听到她乍然起伏的呼吸,渐渐地,又归于平静。
男人怔怔地坐着,视线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心里,竟莫名服帖宁静。
对她的挂念,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离婚后,她离开了港城,一开始,他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