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被他过于理直气壮的回答惊得一愣,霎时脑子一片空白,竟想不到如何回复。
好在,她如今也学会了镇定,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更不能失了气场!
一瞬慌乱过后,她又冷冷打量,“找我做什么?”
“严白跟你说什么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林楚楚皱眉,不懂他此举的用意。
他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刚才严白那些话,真的说中他内心?
“他过去这么久,难道就光顾着吃了?”见她不语,男人再次询问。
林楚楚眨眼,心一横,索性据实交代:“他说,我们离婚时,你就不想——只是,你跟我父亲明争暗斗好些年,心里气不过,非要争个输赢,所以就硬着头皮离婚。还说离婚后,你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
反正这话说出来,丢人现眼的是他。
她有什么不敢说的!
顾宴静静地听着,一手无意识地悄然攥紧,牙关也暗暗咬着,眉眼冷厉僵硬地抽搐了下。
严白那混小子,真是活腻了!
回头不给他狠狠教训一顿,以后要骑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严白还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没听懂,
我不知道你们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一些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你这样跟着我是什么意思。堂堂顾总呢,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如今对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鬼鬼祟祟,实在是掉价儿!”
“是吗?”顾宴用冷笑掩饰满身狼狈与尴尬,身体微微动了动,换了个坐姿,眼眸撩起正视对面的女孩儿,“林楚楚,不得不说,才三个多月而已,进步很大,我对你刮目相看。”
“抱歉,我不叫林楚楚,我本名叫卢晶语。”
“……”顾宴愣了秒,而后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你如今是卢家二小姐。”
“是呢——顾总虽然身价了得,年轻英俊,可是……”
她的视线朝桌子下面瞟了眼,脸色明显带着几分瞧不上,“以这样的条件,如今怕也高攀不起。”
“所以——顾总还是放弃念头吧,我相信港城还有很多千金名媛愿意做你的顾太太。”
顾宴越发冷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微微摇了摇头。
林楚楚目露困惑,“你笑什么?”
“严白的话,你也信?”
“……”女孩儿脸色一僵,有点尴尬。
原来真是严白瞎撮合?
顾宴瞧着她突然僵住,
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顿了顿又漫不经心地问:“之前让你跟我结婚时,你就瞧不上我是个残疾人,对不对?”
“……”林楚楚抿唇,不吱声,显然是被说中。
她那时候确实在心里彷徨过。
无关人品。
她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两人本就不熟,突然就要结婚,对方还是个坐在轮椅的残疾人。
放着谁不会在心里犯嘀咕呢?
说实话,当时若不是被他那张脸迷惑,而她又被林家扫地出门落魄游街,她还真不会答应那个荒唐的要求。
“那时候有求于我,嫌弃也在心里。现在麻雀变凤凰,底气十足了,所以回来跟我叫板,还故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林楚楚,抱歉,我不吃你这一套。”
“呵——”林楚楚听着这话,漂亮水亮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而后转过头去冷笑连连。
“顾宴,我以为分开几个月,你多少会变,原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不过我要纠正你,我不是麻雀变凤凰,我本来就是凤凰——这一点,你比所有人都最早知道,不是吗?”
“还有,我回来的原因有千千万,但没有一点跟你有
关系!至于高高在上什么的,说的是你自己吧?”
她冷嘲热讽,一句比一句狠,话落,起身,不屑地丢了个白眼:“两次见面,都是你自找上门的,反过来怪我故意在你面前晃悠!真是荒谬!”
另外一桌上,杰克坐下后,有点惴惴不安。
严白不紧不慢地填饱了肚子,拿起餐巾抹了嘴,擦了手,才回头朝某人的位置看了下。
只可惜,拐了个弯,挡住了。
“白哥,你说他俩在聊什么,会不会打起来?”杰克低声好奇地问。
严白收回视线,淡淡地道:“我哪儿知道!但打起来不会吧,就算不心疼大人,也得心疼肚子里那个小的啊。”
“这倒是。”杰克点点头,又自言自语般,“顾总也真是的,喜欢就直说好了,非要藏着掖着,我这旁观者看着都累。”
严白笑了笑,吐槽道:“从他昏迷醒来,你就跟在他身边了,这么多年了,他那性子你还不了解?比女人还要口是心非,又毒舌腹黑,跟刺猬似得,谁对他好,他还要刺人几下。我要不是他弟,这给我再多钱爷都不稀罕!”
杰克心疼地叹:“顾总太不容易了,我能理解他。说实话,真
心希望少奶奶能把他重新捂热,让他过得像个正常人。”
两人一来一去闲聊着,还盼着那边两人有什么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