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她睡下不久,房间门静静打开,轮椅悄然滑进来。
浴室那边留着的一盏灯,等着夜归的人。顾宴怔怔地看了几秒,又转头,视线在女孩儿身上停留。
这几天,卢里司那边派了代表过来,同顾氏交接了一系
列工作。
终于尘埃落定。
卢里司为了小女儿的人身自由,视金钱如粪土,已经将中东那边的生意全都转让了。
其实原本——这些生意也该属于他,只是迟到了几年而已。
按照他跟卢里司的约定,他要在三日之内,放林楚楚自由。
洗漱完躺下,才刚拉过被子,身旁的女孩儿便像八爪鱼一般,在睡梦中也有自主意识,朝他这边翻了过来。
他突然僵了住,没再动作,可那丫头却一手一脚像搭帐篷似得,将薄被撑起,落下——把他盖了住。
顾宴心里一震,以为她醒了,可转头看去,那双昔日漂亮明亮的大眼睛,依然恬静地阖着,纤长浓密的羽睫静静覆盖。
林楚楚听梅姨说过一次,他的腿不能受凉,不能对空调吹。只听了那么一次,她就记住了。
给他盖被子,只是潜意识中的动作,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女孩儿手脚落下被子后,就顺势搭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双腿经过复健,萎缩的肌肉开始通血复原,感官也比之前强烈了一些。
压着重量,影响血液循环,他能感觉到不舒服。
可他却没有将女孩儿推开。
这样的夜晚,最多也就一两日了吧。
由着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