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的人,跟娱乐狗仔没区别?”
一道淡冷疏离的语调划过,带着几分质疑与不满。
众人回头,惊讶地发现顾宴坐在轮椅上出现了。
左荃愣了住。
卢里司也微微蹙眉,眼眸缓缓眯起。
他的人?
卢里司心里起疑,微眯幽暗的视线看了看林楚楚,又落在顾宴那边。
“你们认识?”
那这就奇怪了!
顾宴一向孤僻、低调,深藏不露。
他怎么会跟一个女记者走这么近?
还说——是他的人?
闻言,轮椅上的男人淡淡一笑,眼眸不紧不慢地抬起:“卢总,早上在餐厅里,我妻子不小心撞到你,我代她道个歉。”
妻子?!
卢里司的表情越发震惊。
一旁的左荃刚缓过神来,又惊得眼眸瞪圆。
顾宴什么时候结婚了?
还娶了一个女记者?
林楚楚听着顾宴的话,小脸皱成一团,恨不得找地缝消失!
他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公布两人的关系!
卢里司看着林楚楚,越看,心里越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眼前这个年轻单纯的小丫头,定是被顾宴利用了!
“你们真是夫妻?”
卢里司没回应顾宴的话,而是看向
林楚楚问道。
女孩儿脑袋都要垂到胸前去,闻言,几不可微地点了点:“嗯……”
顾宴的轮椅继续向前,同时问道:“卢总对我的妻子,很感兴趣?”
卢里司微一眨眸,这才想起刚才的问话有些不妥。
他跟这女孩儿,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左荃抬腕看表,似乎赶时间,不得不急声提醒:“老板,我们该走了。”
“嗯。”卢里司又看了林楚楚一眼,可是她依然低着头,看不清那娇俏的五官,于是又收回视线。
“走吧。”
两人进了电梯,下行。
卢里司面色沉思,好一会儿,突然道:“你去查一下这个女记者。”
左荃吃了一惊,似乎怀疑耳朵听错。
他跟在老板身边很多年了,从未见他对任何异性感兴趣过。
而现在,他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还是有了名花有主的女孩儿,突然来了兴致。
卢里司见他呆愣着,眼眸不敢置信,顿时明白过来。
“你想什么?我是怀疑顾宴在耍什么阴谋!”
“哦!”左荃这才明白过来,立刻正色,“是,我尽快去查清楚。”
电梯外,林楚楚松了口气,肩膀耷拉下来,低垂的脸蛋微微抬起。
顾宴挑眉看着她:“怎
么了,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难道你喜欢卢里司这种斯文儒雅的老男人?”
“你胡说什么!”
林楚楚一听这话,顿时炸了!
在她心目中,卢里司是长辈,怎么能被他用这样龌龊的念头亵渎!
“我跟他根本就不熟,只有一面之缘!”
“是吗?”顾宴瞧着她,幽深的眸底氤氲着叫人琢磨不透的情绪,“我看他对你有些不一样,还以为你们……”
他故意吊着话头,又突然话锋一转,“算了,推我回去。”
林楚楚抿唇,视线与他对上,心里突然愤愤不平起来。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我们的关系?”
“为什么不能说?”
“因、因为——”
平时口若悬河的林楚楚,一到顾宴面前,舌头就像打结一样。
“我与这位卢总,也算是老朋友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
林楚楚无话可说,郁闷地站了会儿,还是怏怏地上前,帮他推轮椅。
进了总统套房,林楚楚没管他,兀自走向昨晚睡过的房间。
“谁让你睡那间房的?”
身后淡凉的语调传来,林楚楚身体一僵,回头。
“怎么了?我不能睡吗?”
那叫她上来做什么?
睡客厅?
“顾太太,我们是夫妻
,难道不该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
林楚楚被吓到了,优美的天鹅颈都伸长了几分。
这四个字让她联想到游轮上的那一夜,顿时,脸颊红透,眸光羞怯。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履行夫妻义务?”
话落,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顾宴坐在那里,端端正正。
即便衬衣领口解开了几颗,峻黑的发也不似白天那么服帖整齐,可他周身依然萦绕着一股子矜冷尊贵的气息。
他盯着女孩儿绯红嫣然的雪颊看了会儿,突然饶有兴趣地问:“你很期待?”
啊?
林楚楚脑子嗡了一下,本能地狂甩头。
“当然不是!”
游轮那晚,她是被药物驱使。
她本人其实是非常保守的!
不然也不会跟陈卓理在一起几年,都还守着初夜。
“不是就好,你技术太差